几句:“大晚上带墨镜,你闲得慌不闲得慌?”
黄粱用痞里痞气的语调回答:“这不是上头让我进那栋房子里巡逻吗?不戴上眼镜的话,看到那些场面可是会长针眼的。”
闻听此言的保镖们均是哈哈大笑。黄粱表面笑嘻嘻的同时,内心深处却越发的愤怒,一群畜生!
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黄粱溜达着通过那山高大雄伟的双开大门走进了这栋雍容奢华的建筑。仿佛是走进了梦幻的舞厅。在足有两个足球场大小的客厅中满是来来往往的服务生。沙发坐垫上、大厅的角落里分散者男男女女,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面具,四周弥漫着一股糜烂的味道。
不堪入目的场景每时每刻都在发生。那些面无表情的服务生们淡然的藐视着这一切,仿佛周围发生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
黄粱强忍住心中的震惊与愤怒,下意识地搜集起这座藏污纳垢的金色大厅中的信息。他总共看到了八个通向其他区域的房门,每扇门的旁边至少都站着两名安保人员。似乎是为了不打扰客人们的兴趣,绝大部分的安保人员都站在金色大厅的四周或角落里。
各种不堪入目的场面、难以入耳的声音充斥在黄粱的眼中和耳中,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墨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呆呆地注视这一切,如果不是碰巧被一名端着香槟的服务生撞了一下,他或许还会继续傻愣愣的呆在原地。
“不好意思,抱歉。”说完这句话,服务生就转身离开了。黄粱用力摇了摇头,把脑海中的杂念清空。他迈步向墙边走去。这种建筑中竟然如此多的男男女女在沉沦欲念,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站在墙壁旁,黄粱挺胸抬头,双手架在身后。与其他保镖看起来别无二致。被墨镜遮挡着的那双眼睛时刻搜寻着陈佳佳的下落。他注意到这些年轻女孩的状态都十分奇怪,一个一个像是软体动物一般,或躺或靠在沙发或是坐垫上,似乎连独自站立都做不到。
毫无疑问,她们肯定处于某种精神恍惚的状态中,或是用药或是用其他手段她们与这个现实世界脱节。而那群围绕在她们身旁的像是苍蝇一般的男人肆无忌惮的上下起手,肆意妄为、毫无顾忌的说着不堪入耳的话,有些人甚至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猥亵那些毫无抵抗能力的姑娘们。
黄粱牙齿咬得咯咯响,背在身后的双拳握得紧紧的。指甲嵌入到手心肉中渗出了丝丝鲜血。他咬了一下舌尖,感觉到金属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被愤怒和震惊冲昏的头脑这才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继续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四周的形势。
当他的视线掠过一名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任凭身旁矮胖男人在自己耳旁说话的年轻女孩时,他突然愣住了。那个女孩儿绝对是陈佳佳!此时她穿着一件无袖的紧身小礼裙,白皙的肩膀上能够看到一个手指大小的胎记。形状有些像是蝴蝶。
黄粱又仔细打量了几眼,无论是从身形还是五官,这人都与陈佳佳极为类似。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立刻快步向那女孩走了过去。越走越近,他更加确定这个女孩就是他这些天来苦心寻找的失踪的陈佳佳,和陈斌给他的那些照片相比,眼前的这名精神恍惚的年轻姑娘消瘦了一圈,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棱角分明。美丽的眼眸中透露出迷茫与死亡的绝望光芒。她的灵魂似乎已经干涸。
走到距离沙发只有几步远的时候,黄粱开始在脑海中思索说辞。注意到向这边走来的黄粱,那名坐在陈佳佳身旁的男人不满地抬起头看向黄粱:“你要干嘛?”
黄粱眼珠一转,微微鞠躬说道:“这位先生,请您谅解。我们主管有事情找这位女士商量。”
“你们主管要和她商量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主管说事情紧急,让我立刻把这位姑娘带过去见她。”黄粱毕恭毕敬的说道,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