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应该在两到三个人。而且绑匪应该与我那位伯父之间有着某种私人恩怨。
“绑匪与陈伯父之间的几次简短对话把这种怨恨的情绪彰显的淋漓尽致。而且能够轻易把陈思阳从学校拐走也说明小男孩对那名绑匪应该是很熟悉。一个已经上小学的孩子应该不会轻易和陌生人走,毕竟他平时可是经常被提醒千万要跟陌生人保持距离。”
“既然是熟人作案的话,警方应该很快就能够锁定绑匪的身份吧。”
黄粱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应该是吧,就算锁定不了,明天凌晨那场交易过后也肯定知道绑匪的真面目了。”
“已经确定交付赎金的时间和地点了?”
黄粱点点头:“在B码头。时间是明天的凌晨。”
“B码头,难不成绑匪打算借助水路逃脱?”
“从目前的状况推测应该是如此。不过我有些纳闷。如果乘船的话,从B码头拿到交付的赎金然后从水路逃窜,的确算是一种逃脱方式,但是如果警方事先介入,水面警察将会在那条护城河中设卡。考虑到这一点,绑匪们岂不是让自己进退维谷了吗?把守住上下游的关键地方,绑匪他们就不可能逃离。”
张芷晴提出了自己的见解:“或许是准备好了其他的交通工具了吧,比如说从你们那里拿到钱后逃窜一段距离,然后登岸利用其他方式逃离。”
“或许吧。总而言之这些事情不是我关心的,那两位警官应该会把布控方面的工作做好。”黄粱疲惫不堪地说道,“家里还有吃的吗?我有些饿了,想吃点东西就睡觉了。”
“好像什么都没有了,我给你拷点儿棉花糖吃——”
“还是算了吧,我这就去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黄粱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扭头看了一眼闹钟,发现刚刚凌晨四点多。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全身的细胞都在拒绝着苏醒。推开卧室的门,他走进洗手间中洗漱一番,又返回卧室换上一套干净衣服。做好出门的准备,他给张芷晴留下了一张字条,让她不用等他。
离开事务所,黄粱开车向陈裕路的家驶去。大清早车道上空空荡荡的,只能看到几名环卫工人正在辛勤的劳作。除了道路旁的一辆撒水车在缓缓地行驶着,就没有其他的车辆陪伴在黄粱的这辆甲壳虫身旁了。
一路上畅通无阻,几乎连红灯都没有碰到,黄粱一边在空旷的车道上开车、一边在脑海中思索这起绑架案中的诸多不合理的细节。
绑匪的计划太简单了。
绑架陈思想,向陈裕路发难,告知交易的时间和地点。这一切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发生,几乎没有给人喘息和思考的机会。黄粱作为一名局外人,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经过他的梳理,总觉得这其中有一丝诡异的意味。
真的能顺利营救到陈思阳吗?真的可以直接将绑匪抓捕到吗?那名狡猾的绑匪真的会想出漏洞百出的绑架计划吗?
绑架勒索这种犯罪行为中最难控制、也是最容易出错的环节就是赎金的交付。成功绑架目标人物仅仅是一个开端,如何能能够拿到赎金、成功逃离才是绑架勒索的关键。
几乎每一名劫匪都会在这一环节上绞尽脑汁,力求做到别出心裁。否则的话在赎金交付的那一刹那,也就是他们被警方戴上手铐的时刻。
而这一桩绑架事件中,劫匪仅仅只是让陈裕路带着赎金去到一个已经荒废的码头。除此以外,就再无其他指示了。
这无论如何都显得太过简单。绑匪真的打算在那个荒芜的码头上拿上赎金,然后拍拍屁股走人?虽然陈裕路从头至尾都没有承认警方已经介入的事实,但是劫匪根本不可能听信这样的话。
站在劫匪的角度上,肯定会认为警方已经介入。他们肯定会考虑到警方介入后自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