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这个小乞丐,就应该能找到那个男人了吧,那个小乞丐不是很有标识特征吗?长相清秀,像是个小姑娘似的,在嘴唇的左下方有一颗黑痣。这些特征那篇博文中不是写的明明白白的吗?你可以去找啊。”
“开什么玩笑?在几千万人口的京阳市中去找一个嘴唇左下角有黑痣的小乞丐。你还是直接让我去大海捞针吧。”黄粱没好气的说。
“那咋办嘛?要不你把这一发现告诉那个欧阳警官?”
黄粱厌恶地挥了挥手:“他不会相信的。这仅仅只是一个设想罢了,没有是没有丝毫的事实依据。虽然可以说明为什么这栋房子在案发当晚没有被撬锁的痕迹,因为可能就是在这个小插曲中,这个小乞丐偷到了陈兰芬女士身上的钥匙,然后让他的同伙趁机配了一把。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会缠着陈兰芬女士不让她走。都已经给你钱了,你还蹬鼻子上脸也太过分了。”
张芷晴咂咂嘴。“似乎能够圆上。不过没有什么证据作为撑啊。说不定你在往前看一看,还会发现陈兰芬女士其他的小插曲呢。”
“谁知道呢?”黄粱嘟囔了一句,“反正看了30多篇,只在这一篇中提到了她有出门和与花卉养殖无关的事情。”
黄粱把从案发当天往前推半年的所有陈兰芬女士写下的博文全部看了一遍。这花费了他数个小时的时间。不过也让他坚定了自己心中的那份预感。即便是过年,陈兰芬女士的博文与平常也没有任何的区别。通篇全是对花卉养殖的心得与感悟,还有一点点哀思与仇怨,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内容了。
陈兰芬女士似乎过着数年如一日的生活。平静,枯燥,寂寞,哀愁。类似于遭遇小乞丐那样的插曲在这些博文中就再没有发现第二处了。黄粱更坚定的认为陈兰芬女士是那种能不出门儿就不出门的个性。
她在生活中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也从来不和邻居来往。在这些博文之中也看不到有什么值得关注的留言。似乎她的世界中就只有那一盆一盆的花卉。毫无疑问,陈兰芬女士的生活很难与人结仇。这在某种程度上也说明了是入室抢劫引发的杀人案件的可能性很高。
“关键还是在于那个小乞丐啊。”黄粱把电脑从眼前推开,揉了揉肿胀、酸疼的眼睛,自言自语的嘀咕道。
该如何找到这个小乞丐呢?这一问题整整困扰了黄粱三天之久,直到辛雨给他打来的那通意料之外的电话,才让事情有了转机。
“————什么,你确定?”
“啊,就是那个小男孩声称自己见过照片中的女人。”
“他怎么可能接触到陈兰芬女士的照片?”
“是我在看相关的案件资料——那个孩子正在被审讯——他的眼神瞥到了我手机的屏幕,我留意到他的表情变化,立刻追问他起来。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实话,我索性就把陈兰芬遇害身亡的事件跟他一说,他一听立刻就把实情全都吐露了出来。我想这些信息你应该很感兴趣。”
“当然,我现在能去你那儿一趟吗?我想和那个小男孩说话。”
“可以,赶紧来吧。”
挂断电话,黄粱连外衣都没穿就冲出了家门,他开着甲壳虫在市区拥挤的车道上闪转腾挪。能够安全地开到总署门口,黄粱自己都感觉到有些意外。一路狂奔冲到了辛雨的办公室外,黄粱这才想起来应该给她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她的位置。
气喘吁吁地拨通了辛雨的电话后,按照她的指引,黄粱来到了位于总署大楼三层的那间小审讯室中。
推开门走进去,黄粱看到了坐在桌旁百无聊赖发着呆的心语,他焦急地问道:“那孩子呢?”
“你还是把气儿喘匀了再说话吧。”辛雨瞥了他一眼,随手指了指内屋的门,“坐在里边呢。你自己想跟他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