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咯。”张芷晴故作姿态的分析道,她装作摸着不存在的络腮胡子。
“逻辑上推理,在如此狭窄的包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发生冲突的话,或许会演变成杀人,不过我和那个男人——他叫王大陆——说了几句话,总觉得他的状态不像是刚杀过人的样子。”徐大东皱起眉头说道,“而且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可知,两人在列车上似乎有过一番争吵,在尸体被发现的前一个半小时里,王大陆并不在包房内,他的话有人能够为其作证。大概在距今一个半小时到半个小时的这段时间内,这个男人一直在另外一节车厢之中与几名男人打扑克赌博。”
“确定吗?在这一过程中内他都没有离开过?”
“没有,那几个人都说他连上厕所都没有过,一直在和那些人赌博。当然金额很小,所以只是教育了他们几句,也没对他们做什么,现在事情这么乱也无暇顾及他们了。”
“死者的死亡时间能判断出来吗?”
“由于列车上没有专业法医,所以正在寻找有没有医生之类的乘客。或许一会儿就能够判断出来了吧。不过在两个小时之前,还有人见过被害人。当时被害人和男友从包房中走出来激烈的争吵了一番,然后那个男人就走去别的车厢了,女人则是返回到包房内。有碰巧在过道上路过的乘客目睹了这一幕。”
张芷晴问道:“也就是说被害人应该是在一两个小时之前被杀害。在行驶中的列车上能够完成杀人割头的这一系列行为吗?”
黄粱说:“应该可以。只要在提前准备好了工具。”
“也就是说,这大概率不是激情杀人,而是有计划的谋杀...”张芷晴说完后浑身打了个冷颤。
“很有可能。”徐大东拍了拍黄粱的肩膀,“看来老天爷这一次是站在我们这一边了,竟然在发生案件的时候让我碰上了你。黄粱,我可知道你在调查凶杀案这方面有一手,现在是时候让兄弟看一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了!”
黄粱苦笑着摇摇头:“这可是你的事情,在你的地盘儿上,我出马不太好——”
张芷晴给了黄粱胳膊一巴掌:“别在这里装了,你要是不好奇的话怎么会跑过来?行了,我返回车厢去了,无头女尸什么的我可不想看,晚上做梦的话就不好了,黄粱,你就和徐先生忙吧,两位再见,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张芷晴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厢。
注视着她纤细的背影,徐大东突然换上一副猥琐的笑容,他轻轻用肩膀碰了碰黄粱,低声说道:“可以啊,黄粱,有一套啊。能不能教教兄弟?虽然事业上出现了波折,但是情感上可是大有收获呀,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竟然对你百依百顺的。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富二代——”
“我父亲拥有的资产说出来吓死你。”黄粱没好气的说,“行了,给我一套手套和脚套,我要看看尸体的情况。”
“成,我这就去给你拿。”
带上鞋套、头套和脚套后,黄粱挤进了这间充满血腥味的包房中,毫不夸张的说,即便是屠宰场也比这个房间干净得多。
在如此狭窄的空间之内,钻入鼻孔的是一股股让人难以忍受的异臭和腥味。下铺的床铺上躺着一具被鲜血浸透的女尸,女尸身上穿着一件奶白色的长裙,长裙上已经被黑红的血污所玷污。
这是一具没有头的女尸,女尸的身高在一米六上下,体型消瘦,看起来很瘦小。她成一个大字形躺在床铺上。整个房间内连天花板上都溅到了黑红的血液。由此可见凶手在砍下被害人头颅的的过程十分匆忙,甚至没有想到在包房之内铺上一层塑料布来解决血液的问题,而是直接把头用锋利的刀刃切断后就带走了。
从脖颈处的断口可以看出,砍下头颅花费了凶手一番功夫,那参差不齐的伤口让人看的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