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感到很是费解。”黄粱缓缓的说道,“无论是他在杀死被害人之后用魏城的手机给梅发短信,让他们过来发现尸体,还是说凶手很有可能在杀人之前囚禁了被害人一段时间,这些举动都有些过于刻意。而且似乎都没什么必要。如果凶手想杀人的话,那就直接杀人好了,把尸体丢弃在那个房间里等着它慢慢腐烂,岂不是更好的选择?
“而且他为什么要囚禁被害人呢?既然被害人的体内检测出了安定剂的成分,那也就是说被害人很可能处于无法反抗的状态,被害人自己住,平时也不会有什么朋友找上门来。为什么要把被害人关在一个衣柜里?这可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王建仁的破锣嗓子喊道:“要哥哥我说啊,只能说这个凶手脑子有问题,在杀人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完全是走一步看一步,所以才弄出了这么多幺蛾子。你想想哪个?智商正常的罪犯会在现场留下指纹和头发呢?现在即便是三岁小孩儿也知道要清理现场吧。”
“或许吧,”黄粱若有所思的说,“你说那个S型的痕迹,如果是被害人在被囚禁在那个衣柜中所划下的话,那是不是说明这个痕迹很可能指向凶手的真实身份。”
“我倒不这么觉得。”王建仁说,“可能只是当时神智已经不清晰的魏城随手画下的吧。你想,如果他真的知道凶手的身份,为什么只是留下一个字母s?他直接留下凶手的姓名不是更好?”
“或许他没有时间写下全名。情急之下他只能留了个s。”
“除了已经死去的魏城,没人能够告诉你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果这个字母S真的是死者留下来的信息的话,我只能说魏城这个人真的是太不靠谱了,连死都死不明白。”
黄粱只能握着手机连连苦笑。
由于没有叫上自己一起去魏城的家,许巍为此还对黄粱颇有几分埋怨。不过黄粱仍旧没有带上他一起行动的打算,只是敷衍了他几句。
在去过案发现场之后的几天,黄粱和王建仁去见了事件的另一名重要证人:梅女士。见面之前,黄粱就已经了解到为什么梅习惯让别人叫她英文名字,而不是本名。梅的本名叫做王翠芬,一个有些过于夸张的名字。
黄粱很纳闷为什么王翠芬不去把名字改了,可能其中涉及到一些他不了解的问题,所以在见面后他也没有向她询问。
王翠芬,不,还是叫梅吧,她长着一张标致的瓜子脸,黑长直的头发显得那样柔顺,富有光泽,与她的白皙皮肤形成了强烈对比。她的五官很立体,是标志性的传统美人,这种东方之美现在在女孩儿身上显得尤为可贵。
或许是因为本身是一名专业的化妆师的缘故,她的妆容看起来恰到好处,即不浓,也不淡,完美的把她的内涵之美展现的淋漓尽致。
魏城那个花花公子能为了她收心一段时间,这并不让黄粱感到意外。在见到本人之后,他更确信了这一点。与照片上那个面无表情的冰山美人相比,坐在他和王建仁对面的这位令人如沐春风、嘴角一直挂着淡淡微笑的东方美人更能让人心生好感。
三人按照约定在一间咖啡店内见面。梅提前了五分钟赶到了约定的地点,这让同样也是刚刚到达的黄粱和王建仁对她的第一印象大大加分。
一开始王建仁问了一些程序化的问题,梅条理清晰的按照时间的顺序来一一进行回答。从她接收到死者发来的消息,想到叫上她与死者共同的朋友许巍一起去喝酒,然后借机让他与自己一起去见许久未见的前男友。
两人离开酒吧驱车赶往被害人的家中。在并未锁上门的被害人的公寓中发现了魏城的尸体。她的叙述与警方的记录以及另一名证人许巍的叙述相吻合,并没有什么纰漏。
回答完这些已经被问过数遍的问题后,王建人和梅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