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抬起手,在他的手指上的确戴着一枚做工粗糙的金戒指。
“你们领证儿了吗?”
石博摇摇头:“没有,抽不出时间去。”
“你是抽不出时间吗?”王招娣冷冰冰地说道,“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和我去领证?”
“我当然想,不然的话为什么会送你那枚4000多的戒指?”石博微笑着说道,眼神中却一丝暖意都没有,“那可是我1个多月的工资啊。”
“哦,是吗。”王招娣双手抱胸,娇小的身子靠在椅背上,不再吭声了。
“老二,你关心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情干什么?庸俗。”陈建州发话了。
陈建山冷笑一声:“就像大哥不想知道似的。是,我没有大哥沉稳,所以就让弟弟我来代你去问喽。”
陈建州冷哼一声:“我可对别人的事情没什么兴趣——”
“别人的事情,大哥你可别忘了,石博可是我们同父异母的兄弟。我们之间可是有血缘这条纽带,你说是吗?”陈建山拍了拍石博的肩膀。
石博微微一笑,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陈建山的手轻轻拨开。“或许吧。谁知道呢?血缘这个东西真是说不透啊。”
注视着这几个人之间的阴阳怪气,黄粱不禁在心中苦笑。陈建州、陈建山和石博这三个人年龄相差几岁,仔细打量的话,的确能从眉宇之间看到三人的相似之处。无论血缘的纽带是否真的那么神奇,至少基因还是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三人各自承袭了陈启华外貌或者性格上的一些特点。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三个人优点没继承多少,缺点倒是继承一大堆。
正当黄粱打算想个什么借口带着张芷晴起身离开、先回到房间休息的时候。陈建华和陈建山兄弟俩的火药味儿越来越浓,彼此之间毫不顾忌地呛声起来。
“————你来就是为了争夺遗产,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这个大哥是什么心思,我心里可是一清二楚,你就盼着老爷子死!”
面对亲弟弟的指责,陈建州气的脸颊发白。“你小子别血口喷人!父亲生病的时候,一直陪在他身旁的人是我!你当时在做些什么?你当时在国外拿着父亲赚来的钱花天酒地!你这个不孝子——”
“行了,你们俩都别嚷嚷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老管家发话了,“真是成何体统!在这么多外人面前说这种话——”
“你给我闭嘴!”陈建州一丝好脸色都没有给这位老人,“你自己什么身份不清楚吗?让你坐在这里就真以为是我们家的座上宾了,闭嘴!一边儿呆着去,你这个老不死的!”
老管家气的直发抖,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一声不吭的走出了餐厅。
“就知道欺负年龄大的。”陈建山轻蔑的说,“你还真有大哥风范。”
陈建州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把面前还剩半杯酒的酒杯端了起来,用力泼洒到自己弟弟的脸上。陈建山瞪大眼睛愣住了,他呆呆地注视着火冒三丈的哥哥。餐厅内立刻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兄弟俩身上。
陈建山在沉默中爆发了。
他一把抓起咖啡杯,把杯中深褐色的液体尽数泼洒向陈建州。陈建华狼狈不堪地想要起身躲开,却还是被沾染了一身的褐色污渍。他咒骂一声,作势就要绕过餐桌冲向陈建山。秘书王家驹这时候挺身而出,他站起身拦住陈建州,一边不停对餐厅内的其余人道歉、一边试图安抚住陈建州的火爆脾气。
吐了口谈,洋洋得意的陈建山像是只斗赢了的公鸡一般,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餐厅。任凭自己的亲哥哥在背后用那些难以入耳的污言秽语骂着他,径直的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在石博略显刺耳的嘲笑声中,这场晚宴不欢而散。
牵着张芷晴的手走出餐厅正门时,黄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