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打量了那个挂坠一眼。“这是你新交的女朋友送你的?”
徐良平摇摇头:“不是,是我自己做的。”
“你还喜欢这种小把件儿?”
“总得喜欢点什么。”徐良平不置可否的说道。他的表情看上去莫名有些忧伤。
“你丫跟我在这装什么深沉?”黄粱又捶了他肩膀一下。
徐良平爽朗的说道:“不都说现在女孩儿吃这一口吗?怎么样,装的还像吧?”
“可以,不过你也用不着费这么大劲,你瞅你这大高个,只要穿件显身材的背心,女孩门不就一股脑子疯狂冲向你了?”
“算了,没有那个心情啊。”徐良平半是认真、办事玩笑的说道。“别说我了,你呢,手里是什么案子?”
黄粱犹豫了一下。“抱歉,不能把事情和你说清楚。”
“懂了,不该问的事情不能过问。”
与徐良平闲聊了几个小时后,黄粱驱车返回了事务所。这天晚上他睡得很早。难得没有因为轻度睡眠障碍熬到半夜。不过他还是没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凌晨三点多将近四点的时候,黄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他迷迷糊糊的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下了接通键。
“喂,什么事儿了?”说话的时候他眼睛都没有睁开。
“是我,梁子。”
“大王?大晚上的你抽风啊?别打扰我——”
“你还是赶紧起床洗把脸吧,我马上就到你事务所的门口了。”
黄粱强挣扎着睁开眼睛。“怎么了?出事情了吗?”
“嗯,发现第二具被害人的尸体了。”
一刻钟后,黄粱穿戴整齐走出了事务所的门,他把门反锁好,这才走向停在路旁的王建仁的那辆破旧吉普车。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的位子,黄粱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对一脸疲惫的王建仁问道:“确定这人和徐一鸣是被同一个凶手所杀?”
“杀人手法极其相似。而且基本可以排除模仿发的可能。毕竟案发现场的诸多细节并没有向媒体公开。同样的虐待致死,同样的胸口和腹部各中一刀,同样在案发现场发现诸多毛发、血迹。”王建仁疲惫不堪地说道,“你小子不错了,至少还睡了几个小时,我这一晚上一直在连轴转,一分钟都没有休息。”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注意到王建仁驶向的是通往城郊的道路,黄粱出声问道。
“去郊外一栋别墅。”
“别墅?”
“嗯。是那种度假别墅,你知道的,专门为游客准备的。由于现在是淡季,所以基本上没什么人住。是旅游公司派遣的定期去打扫的清洁人员在那栋别墅中发现的尸体。附近派出所的警员出警赶到现场之后,立刻把详细案情通知给专案组。无论驱使凶手接二连三杀人的动机是什么,黄粱,这个人一定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当赶到现场亲眼目睹了别墅地下室中的混乱和血腥程度。黄粱再一次深刻地意识到王建人的评价一点不过分。能把被害人的血迹溅到天花板上的人,一定是一个疯子。
尸体已经被带走进行尸检。现场的物证采集工作也基本告一段落。但是这间地下室中依旧混乱不堪。四周的墙壁和天花板上满是血污。水泥地面上残留着血迹和排泄物,只有十几平方米的狭小空间被各种令人作呕的气味所充斥。
在地下室的中央摆放了一把被血迹浸透的木质椅子。根据在案发现场拍摄的照片显示,凶手就是把被害人赤裸的绑在这把木椅上,用绳子捆好,并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毒打和虐待。
黄粱很庆幸他没有看到那具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尸体,即便仅仅是看照片,他都感到一阵一阵的反胃。
“这回可不好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