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所以就来我这里寻求答案?”
黄粱点点头。
“李立群这个人毫无疑问对你们充满了敌意。”海莉双手合十放在面前,手肘撑在桌面上,黄粱知道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你们的调查很有可能让他感到了惊恐。所以他才会做出攻击的姿态。”
“可是理由呢?我们是来帮忙的诶!”张芷晴说,“虽然付钱的人是他...”
海莉分析道:“有几种解释。一,他认为这件事是他的隐私,李立群不想让外人介入到自己的家事中,可能在他看来这件事并不光彩吧;二,李立群有所隐瞒。他其实对自己儿子遇害的真相并非一无所知,他担心真相被公之于众;三,他想要尽快忘记这件事,忘记伤痛,让生活回归平静。而你们的突然介入,无疑会让伤口持续裂开,无法愈合。根据你给予的信息,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推断。”
“应该不会是第二种可能吧...”张芷晴呢喃道,“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啊...”
“还有另一句俗话:无仇不父子。”海莉说,“父子关系一直都是心理学上一个长久不衰的课题。黄粱,你是这间屋子里最有发言权的人。”
“都看我干嘛?”黄粱挑起眉毛,“我承认,我叛逆期的时候和我父亲关系一度闹得很僵,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因为我已经——”
“不再中二了。”海莉欣慰的点点头,“很少有人能够处理好父子关系。不过李立群和他儿子并不在我们的讨论范围内。那个小婴儿毕竟才一岁多——”
“还没到和父亲闹矛盾的年龄呢。”黄粱苦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李立群他对我们充满敌意,应该就是你说的第一种或第三种情况了:他不想家丑外扬,或是不想让妻子持续沉浸在伤痛中。”
海莉若有所思的说:“在动物界中,雄狮在成为一个狮群的新头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通常是咬死其他雄狮的孩子。”
黄粱挑起一侧眉毛:“海莉,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海莉看向窗外,“我并没有和你口中这个男人面对面的交谈过,我说出的话只是基于你的描述和我主观的臆想,可能与事实完全相反。我只是在抛出一个个可能罢了,”她看向黄粱,“你来我这里寻找的不是我的建议,而是确认你脑海中的想法。”
黄粱苦笑着说道:“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海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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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海莉的咨询室后,黄粱和张芷晴驱车返回事务所。两个人心事重重,一直没有沟通。直到等红绿灯的时候,张芷晴才打破了沉默。
“不可能吧...”
“你指什么?”
“李立群伤害自己的儿子。”
黄粱眉头微皱:“还不好说,我们对这起案件掌握的信息还太少。得想办法和负责这件事的警方人员进行沟通。”
“黄粱,从情理上说——”
“从情理上说,人是不会对自己的亲生骨肉痛下杀手的。但由于父母的粗心大意,你知道每年有多少年幼的婴孩离世吗?为了防止类似的情况发生,国外甚至有法律法规禁止父母把婴儿独自留在车内,一经发现罚款几万块。但类似情况仍是屡见不鲜。”
“你是说有可能是李立群由于粗心大意,导致悲剧的发生?”
“只是有可能而已。”
“这倒是能解释他为什么反对我们调查。”张芷晴嘀咕道,“警方的介入他无力抗衡,但是面对我们的话,哼,他就硬起来了。”
“还记得我反复告诫你的话吗?绝对不能先入为主。”
“知道了,知道了。”张芷晴嘀咕道,“烦死人了。”
“不过李立群的表现的确太奇怪了。”黄粱嘀咕道,“芷晴,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