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我吧。”黄粱坐在椅子上,对桌子对面的王凯丽说道,“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王凯丽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囚服,咧嘴笑了笑:“你是谁来着?”
“我们之前见过一次,在你家里。”
“哦,我想起来了。有段时间没见你了,你最近出差了?”
“没有,只是一直在忙着你的案子。”黄粱打量着王凯丽身上的变化,他看上去清瘦了一圈,可能是毒瘾发作的缘故,皮肤毫无光泽,比起上一次见面,他像是老了十岁。
但王凯丽的眼神十分平静。
“你似乎是他的主心骨,”王凯丽用下巴指了指坐在黄粱身旁的王建仁,“王警官,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都没人陪我聊天。”
“出了趟国。”
“出国?”王凯丽肆意的微笑收敛了少许,“去哪儿了?”
王建仁双目圆睁:“你丫谁啊?我领导啊?我去哪儿还得告诉你。”
王凯丽耸耸肩:“只是关心你。你叫什么来着?”他看向黄粱。
“黄粱。”
“黄先生,你这次来有没有给我准备什么礼物啊?我待在这里可都快烦死了。”王凯丽活动着脖颈。
“确实给你准备了点东西,是不是礼物,就只能你自行判断了。”黄粱微微一笑,冲王建仁点点头。
王建仁弯腰从拎进审讯室的袋子中掏出一本厚厚的16开的册子,它被装在透明的证物袋里,被王建仁放在金属桌面上。
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后,王凯丽脸上的表情一扫而空,他就像是吃了脏东西一样,脸色异常的难看。
“认识这东西吧。”
王凯丽摇摇头:“这是什么啊?皱皱巴巴的,你们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这样。在司马真的那间平房里找到这东西的。”黄粱指了指桌上的旅游书籍,“那房子比垃圾堆还恶心...”
“哦,这东西是司马真的啊。”
“书上的指纹是司马真的。”黄粱说,“王先生,你该不会想说你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吧。”
“我应该见过吗?”
“你不是去过那栋平房吗?”
“只去过几次而已。”
“去偷司马真的毒品?”
王凯丽冷笑了几声:“是他告诉我的,不是偷。吸毒这件事也是他诱使我——”
“看来你是认定警方找不到司马真的下落,把所有的事情都往他身上推。”
王凯丽不置可否的耸耸肩。“随你怎么说。”
“虽然我们之前只见过一次,但我可以负责人的告诉你,我很了解你。”
“哦,是吗?”
黄粱微笑着说道:“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
“我可不信。”
“弄伤手指一定很痛吧。”
王凯丽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两只放在腿上的手紧握在一起,像是两条丑陋的毒蛇在交尾。
“你想试试吗?”
“当然不想。”黄粱摇摇头,“十指连心,我可没有那种魄力,把手指硬生生的插进硫酸中。”
王凯丽平静的说:“那只是一场意外。”
“谁能证明?”
“我。”
“你?一名罪犯?”黄粱冷笑了一声,“车载电瓶里的硫酸泄漏?这种话你还是留着去糊弄傻子吧。”
王建仁不安的扭了扭身子。
“随你怎么说,”
“你是故意弄伤手指的。”黄粱直视着王凯丽的双眼,“你不得不这样做,你认定指纹是唯一挡在你面前的累赘了。”
“累赘?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