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纸币,还缺了一角,“给你,晚饭钱。”
黄粱的嘴角微微抽动着,他看着茶几上的十块钱,双拳紧握成拳。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了。
“十块钱?你打法叫花子呢?送餐费都不够!”张芷晴一把抓起十元纸币,恶狠狠的瞪着王建仁,“以后你要是能再踏进事务所一步,我‘张’字倒着写!出去,出去!”
“喂,梁子,你管管她——”
黄粱吼道:“滚!”
“好嘞。”
不用张芷晴推搡,王建仁直接连滚带爬的跑出了事务所。
张芷晴可怜巴巴的说:“黄粱,我饿...”
“你再叫点吃的吧。”黄粱看了眼手机屏幕,站起身走向门口,“芷晴,我出去一趟,五分钟。”
“哦。晚风冷,你披件外衣。”
“没事。”
黄粱穿着一身棉布睡衣、趿拉着一双卡通鲨鱼头拖鞋走到了屋外的人行道上。王建仁正靠在他那辆破吉普的车头,悠闲的吞云吐雾。
“说吧,找我什么事?”
把烟头丢在地上,用鞋跟碾了碾,王建仁说:“今儿下午我碰上一个老头。”
“老头?”
“嗯,和王凯丽家是一栋楼,算是邻居吧。”
“算是邻居?”
“老头家和王凯丽家隔着十层楼,所以只能说‘勉强’算邻居。”
黄粱点点头。
“我是在楼梯间抽烟的时候偶然碰到他的。”王建仁说,“高级公寓楼就是不一样,梁子,楼梯间里还有供人休息的沙发呢,就放在楼梯拐角的空地上。”
“是吗?”
“那个老头说自己平时都走楼梯,而不是乘电梯。”王建仁说,“说是为了锻炼身体。我觉得他单纯就是害怕坐电梯。”
黄粱皱眉说道:“说重点。”刺骨的晚风拂过脸颊,他开始后悔没有听张芷晴的建议,披上一件大衣再出门。
“案发当天,他爬楼梯的时候碰上王凯丽了。”
黄粱一愣:“你确定?”
“和老头闲聊的时候,我突发奇想,给他看了眼王凯丽的照片。”王建仁说,“我原本只是想向住同一栋楼的老头、老太太打听一下王凯丽和许如烟的感情情况——毕竟捕风捉影是他们退休后的主要休闲方式——没成想有了意外收获。”
“为什么之前警方没有在走访调查的过程中找到这位老人?”
王建仁回答道:“那是因为嫌疑人的身份几乎立刻就被确定是司马真,警方随即把工作的重心放在了追查司马真的下落上。有明确嫌疑人了,还走访调查个屁啊?”
“原来如此...”
“哥哥我运气好,碰巧和这颗‘失落的遗珠’打上照面了。”王建仁说,“我已经和那个老头约好了,明天去他家详细聊。哥哥我今天一下午把那栋楼里的几十位老头、老太太聊了个遍,实在是累屁了...”
“怪不得你比猪还能吃。”
“那咋办嘛。”王建仁苦笑着说道,“去都已经去了,我总不能啥收获都没有就转头离开吧。哥哥我是‘贼不走空’的性格——诶,怎么感觉这话像是在骂我自己?”
“你可以换个说法:出门不捡钱就是亏了。”
王建仁点点头:“文雅多了。”
“文雅你妹啊!”黄粱转身走回事务所。
“梁子,明儿见。”
回应王建仁的是黄粱竖起的中指。
王建仁口中的老头是一位独居的老人。
老人家姓陈,年过七旬,但是身体硬朗,思维也很快。他脸上褶皱的皮肤和老年斑在时刻提醒着他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