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两点到三点半之间,根据您的证言,可以把时间缩小到下午两点半到三点半之间。”王建仁说,“在这一个小时中,您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吗?”
“没有。”
“有谁知道您当天回家去文件这件事吗?”
“没有人。”王凯丽说,“我只是和我的秘书说了句‘我出去有点事’,应该没有人知道我回家一趟。”
“也就是说,您只是碰巧在凶手找上门之前离开了家?”
王凯丽眨眨眼睛,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过了半晌,他语气沉痛的说:“是啊,或许晚走几分钟,如烟就不会死了。”
能打羽毛球的宽敞客厅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围坐在沙发上的三个男人都没有开口,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着心事。
“是强酸吧。”
“什么?”王凯丽看向打破沉默的人,“强酸?”
黄粱指着他的手指说道:“是被强酸灼伤的吗?”
“啊,是。”王凯丽低头注视着自己皱巴巴的手指皮肤,“是强酸,很痛,简直像是死了一般...”
“冒昧的问一句,您去接触强酸做什么?”
王凯丽苦笑着说道:“其实是一场意外。我动手改装车的时候,蓄电池里面的硫酸泄露了,我当时没注意被烧到了手指。”
“原来如此...”
接过黄粱的话头,王建仁又问了王凯丽几个问题,王凯丽回答的时候几乎不假思索。这说明类似的问题他已经反复回答过很多次了。
“OK,感谢您的配合,王先生,多有打扰,希望您见谅。”王建仁起身和王凯丽握了握手,而黄粱已经走到玄关去换鞋。
回到吉普车上后,一直一副若有所思表情的黄粱才开口说话:“大王,王凯丽这个人很不对劲儿。”
“哥哥早看出来了。”王建仁边发动汽车边说,“虽然人生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但是陈如烟可不是黄脸婆,而是一个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的大美女。王凯丽和她结婚才四年,还没到痒的时候呢,那小子就一点都不心疼?你说他是不是弯的?”
“什么啊...”黄粱无奈的摇摇头,“你能不能靠点谱,大哥?”
“我就随口一说。梁子,你觉得他身上哪儿不靠谱?”
黄粱沉吟片刻。“说不准...可能是眼神吧。”
“眼神?”
“他的眼神不像是成功企业家的眼神,唯唯诺诺,对话的时候一直在避开视线。”黄粱说,“维持自信的模样似乎让他有些精疲力竭。”
“可能只是状态不好吧,毕竟他面对的不是合作伙伴,而是警察。”王建仁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扣着鼻孔,“三呼六哨的流氓见到我们都打怵,何况只是个小老板。”
“这个小老板家客厅的沙发,就顶你一年的工资了。”
“有这么贵?”
“你以为呢?那都是真皮的进口家具。”
王建仁唏嘘不已:“靠,梁子,你倒是早说啊,哥哥早知道就多让屁股感受一下金钱的滋味啊,亏了亏了...”
黄粱忍俊不禁的笑了。
回到事务所后,黄粱先是补了个觉。睡了一下午,脑子清醒了不少,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拿出笔记本电脑,继续看王建仁发过来的案件资料。
他把重点放在司马真和王凯丽这两个人的个人经历上。
司马真在三十岁之前,一直过着放荡不羁的浪荡公子哥生活。由于父辈们打拼下来的家业,他能够随心所欲的过自己想过的奢靡生活。
但很遗憾的是,老天爷并不打算让这种生活一直持续下去。玩的越来越野的司马真在他三十一岁那年,把父辈们积攒的家业全部输光和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