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用力的拉扯摇晃了几下,才把它从墙壁上拽了下来。
“粘的够牢的。”
嘀咕了一句,黄粱对着被塑料挂钩吸盘盖住的地方喷了下鲁米诺试剂。
“黄粱!”辛雨惊呼一声,“起反应了嘿!!”
注视着面前泛起蓝紫色荧光的瓷砖,黄粱不禁喃喃低语:“果然是这么回事...”
一个小时后,黄粱坐在辛雨那辆道奇地狱猫跑车的副驾驶上,两人正在前往‘仁科私人诊所’的路上。
“行啊,你,”辛雨兴奋的说道,“大功一件啊。黄粱,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警犬专业毕业的?鼻子够灵的啊!这都能比你发现!”
“别高兴得太早。”黄粱侧头看着窗外,“即便发现了被凶手隐藏起来的那处血迹,也可能对调查工作没什么帮助。”
“至少可以与在被害人胡可家中发现的疑似凶手的血迹进行比对啊!”辛雨说,“慢慢积累线索。量变引起质变嘛!”
黄粱嘀咕道:“我可没你这么乐观...”
他想不通。
之前对于在胡可家中水杯上发现的疑似凶手血迹这件事,黄粱就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不通为什么一名老练的罪犯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而在发现王文丽家中厨房里这处被精心隐藏、处理的血迹时,黄粱心中的疑惑更甚。
为什么凶手在处理血迹这一问题上,前后的表现截然相反?
黄粱较劲脑子也找不出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合理解释。
“想不通就不想呗。”对于黄粱的纠结,辛雨不以为然的说道,“可能就是凶手他一时不小心而已。你没听说过‘奥卡姆剃刀’吗?”
“简单最有效率?”
辛雨说:“对呗。你的毛病之一就是容易把事情想得太复杂、把人想得太卑劣。”
“或许你是对的。”
“就是这里吧?”辛雨把车停在路旁的临时停车位上,“黄粱,正好你可以顺便来检查检查。”
黄粱抬头注视着头上这块熟悉的‘仁科私人诊所’的牌子,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确实如此,他的头开始隐隐作痛...
和诊所的前台聊了几句,在辛雨掏出的证件的威力下,两人被工作人员恭敬的请到了院长室。
接待黄粱和辛雨的是一名打扮的油光水滑的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看样子应该在五十岁上下,由于保养的很好,给人一种衣冠楚楚的感觉。
也可能是衣冠禽兽。黄粱没好气的想。他辛苦赚来的钱最终都流进了这个男人的钱包中,实在对他提不起什么好感。
“两位警官想要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雷平微笑着问道。
“不用这么麻烦,只是问几个问题。”辛雨面无表情的说,“雷院长,对王文丽这个名字还有印象吗?”
“王文丽吗?”雷平脸上的表情瞬间僵化了。他掩饰得很好,但还是被黄粱和辛雨看在眼中。
“你不认识这个人?”
“认识。当然认识。”雷平说,“她曾在我这里工作过一段时间。不过我和她接触不多,对她本人的情况知之甚少。她怎么了?”
“死了。”
雷平的声音提升了好几个八度。“死了?!”他惊讶的合不拢嘴,“王文丽她、她怎么死的?”
“无可奉告。”
雷平沉默的注视着辛雨。
“你上一次和她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一个月前吧。”
辛雨挑起一侧的眉毛:“你不是说和她接触不多吗?”
“私下里接触不多。”雷平挪开视线,低头摸了摸鼻子,“她、她来找我是想问问我这里还招不招人。”
“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