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抬回停尸柜离。”
“我来帮你吧,若谷姐。”
“黄粱,你难得来一次,我哪敢劳烦你啊。”石若谷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要是没伺候好你,谁知道是不是又得时隔三年两载才能见到你。”
黄粱苦笑着站在一旁,摇了摇头。
“脏活累活交给哥哥来。”王建仁撸胳膊网袖子,帮助石若谷把王燕芬的尸体放回到停尸柜里,又从另一个编号的停尸柜中把第二名被害人——徐铭——的尸体抬出来,放在到担架车上。两人忙出了一脑门的汗,总算是让徐铭平躺在了解刨台上。
王建仁介绍道:“徐铭,男,68岁,退休前是某高中的数学教师。两年前老伴去世后,一直独居在家中的老房子里。”
黄粱打量着这位面容安详、像是陷入熟睡的白发老者。“没有子女吗?”
“有一个儿子,但是定居在国外。”王建仁愤愤不平的说,“这老爷子遇害都已经一个多礼拜了,那位‘孝顺’的儿子还没回国呢。电话都没打来几次。真TM是位孝子。”
“确实有点过分。”黄粱看向石若谷,“若谷姐,他——”
“是由于脑后遭受到钝器猛击所导致的颅内出血而死。”石若谷不假思索的说,“从伤口处的位置可以推断凶手是从被害人的左后方发起袭击的,应该是偷袭。击打所用的钝器应该是金属棒球棒,伤口痕迹符合市面上流通的棒球棒的形状。”
“尸体上只有这一处致命伤?”
“其余的一些擦伤和淤伤应该是被害人遭受重击后倒下所致。凶手应该只击打了被害人头部一下。但是力道之大,足以一击致命。”
黄粱呢喃道:“力气大?凶手是成年男性...”
“也可能是极特殊的女性。”石若谷说,“健身已经成为了女性们新的宠儿。有一些经受过专业力量训练的女性,也可以将被害人一击打死,毕竟这位老人年事已高,身体状况也谈不上有多健康。”
“我记得你说徐铭是在运河的河岸旁遇害的。”黄粱看向王建仁,“没能找到目击证人吗?”
“没有,这位老爷子遇害的那个时间段,大部分人还都睡觉呢。走访调查的同事们已经尽力了。”王建仁摊开双手,语气颇为无奈,“是,岁数大了的人觉都少。但是凌晨三点钟,天刚蒙蒙亮就出门遛弯的老大爷,我还真是没碰见过几位。”
“他凌晨三点就出门遛弯?”
“遛狗。可能是他养的狗习惯早起。你也知道,这玩意通常比人起得早。”王建仁深有体会的说。刚离婚那阵,由于孤独他曾经养过一只金毛,在把狗送人之后,他才重新体会到睡懒觉的滋味。
“狗呢?”
“现场有狗的足迹,但是没有发现狗的踪迹,可能也遇害了吧。”王建仁说,“从现场的足迹不难看出,凶手在偷袭被害人之后转身逃跑,被害人的那条狗应该是立刻就追了过去。一人一狗追逐的足迹直到河岸边的车道上才不见了踪影。至于狗的下场如何,就没人能知晓了。搜查人员在那附近寻找了很久,也没见到狗的影子。我看八成已经追随这位老爷子一起往生极乐了。顺便说一句,那条狗的品种是泰迪,体型娇小、脾气暴躁。正常人一脚能踹死一窝。”
“好吧...”黄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具尸体上可疑的地方不多,至少我是没什么发现。”石若谷说,“凶手的手段极端残忍。”
“应该就是奔着这位老爷子去的。”王建仁说,“死者身上没有被翻动过的迹象,钱包和贵重物品没有丢失,凶手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杀人。而且考虑到案发时间和地点的特殊性,凶手是随机杀人的可能性不大。凌晨三点多在运河边蹲点儿?心也太大了吧。”
“凶手的目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