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的二层。在一间敞开门的卧室中,黄粱看到了正在和胖阿姨聊天的张芷晴。从她精力充沛的脸上不难看出,凌晨发生的那起恐怖的案件丝毫没有影响到她高涨的情绪。
“————然后我就手起刀落——诶,黄粱,你醒了。”张芷晴转头看向依着门框的黄粱,“警方的人到了。”
“我知道,叫醒我的是一位姓曹的警官。”黄粱说,“阿姨,能麻烦你帮我找来一套洗漱的用具吗?看样子现在想返回客房拿东西已经不可能了。”
“好的,阿姨这就给你去拿。等一下。”
“好。”
胖阿姨离开房间后,黄粱一屁股坐在松软的床垫上,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脖颈。
“没睡好?”
“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才高。”黄粱说,“你录过笔录了吗?”
“还没轮到我。”张芷晴说,“刚刚被叫出去的是老板娘。应该快到我了吧。”
“这样啊。”黄粱点点头,“轮到你的时候应该会很快,毕竟你啥都不知道。”
“或许吧。”张芷晴耸耸肩,“黄粱,如果那个倒霉的混蛋教授是被人杀死的,凶手一定在他的四名学生之间吧。”
“十有八九。”黄粱微微皱起眉头,“这间温泉旅馆中除了咱们之外,就只有三名旅馆的工作人员和那四名研究生存在作案条件。当然,现阶段还不能排除是外来者杀人犯案的可能性。不过来了这么多的警员,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查明这一点。如果找不到外来者进出的痕迹的话,就可以大致确定凶手是住在旅馆中的人。”
“昨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谁知道呢。”
果然如黄粱预计的一样,张芷晴被叫走后,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兴奋而去,败兴而归。“轮到你了。”她没精打采的对黄粱说,“你加油,我是啥都没打听出来,看你的了。”
“哈哈,我知道了。”
录笔录的地方是在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并不大,里面空荡荡的,只摆了一张桌子和三把椅子,不知道是房间内的东西被临时搬空了,还是说这原本就是个空房间。
曹正华警官和一名年纪轻一些的消瘦警员坐在黄粱的对面。
两人问了些程序化的问题。由于黄粱在事发当时在旅馆的二楼睡觉,所以他也知之甚少。对于一问三不知的黄粱,曹警官并没有表现出失望的神情。
问题告一段落之后,趁着沉默的空档,黄粱试探着问向曹正华:“曹警官,是爆炸吗?”
抬头看了黄粱一眼,曹正华不耐烦的点了下头。
“发现爆炸物的残留物了?”
“嗯。”
“是什么?”
“自制的炸药。”曹警官说,“可能是用到了砂糖和过锰酸钾。”
“过锰酸钾啊,药店就可以买到。”黄粱沉吟道,“想要通过爆炸物来锁定凶手的身份,这一调查方向似乎很难走通。”
“用不着你提醒。”曹警官没好气的说,“你是从京阳市来的?”
黄粱点点头。
“曾经是一名刑警?”
“如假包换。”
“既然如此,你肯定见过大世面吧。”
“谈不上。”黄粱谨慎的说,“但经手的恶性案件,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曹正华冷哼一声。“你倒是一点都不谦虚。”
“只是实事求是。”
“来自大城市的前同行,”曹正华故意在‘前’这个字上家重音,“你对这起不可思议的爆炸案有何高见?”
“不可思议的爆炸案?”黄粱挑起一侧眉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曹警官,可否请您耐心的解释一下?”
“我还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