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有原因吧?”张芷晴问。
“旺达集团给出的理由是‘员工能力和技能不能达到用工要求,无法胜任岗位’,这种莫能两可的理由,放到谁的头上也不会服气。”王建仁说,“陈果夫本人也承认,他感到非常憋屈。由于是被开除出原公司的,他找工作非常不顺利,只能一直闲赋在家。连女朋友也分手了。”
“听着是挺倒霉的。”张芷晴说,“也难怪你们怀疑他会采取报复行动。”
“一度已经把他当成犯罪嫌疑人了。”王建仁说,“而且陈果夫也不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无辜,他似乎有挪用公款的行为。”
“挪用公款?数额巨大吗?”
“据说是不少。”王建仁说,“不过很奇怪的是,这件事最终被压下来了,唯一受到惩罚的也只有陈果夫一个人,而且只是被开除。”
黄粱说沉吟道“有点意思...”
王建仁说:“而且陈果夫无法提供案发当晚的不在场证明。他说自己一整天都窝在家里,门都没出过。但是由于没有证据作为支撑,所以他的话可信度不高。”
黄粱问:“最终是如何解开误会的?”
“你别着急啊,我这就要说。”王建仁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陈果夫运气很好,如果不是楼上的夫妇大半夜打仗的话,他可没这么容易洗清怀疑。案发当晚,大概在11点多的时候,陈果夫楼上的夫妻打起来了,闹得挺凶的,据说110都出动了。在审讯陈果夫的过程中,他回忆起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我们立刻着手调查,发现果真如此。考虑到陈果夫住的地方距离案发地点有至少三个小时的车程,他不具备杀人条件。”
“可能是事后他听人提到过这件事。”张芷晴说,“其实他案发当晚并不在家。”
“这种可能性我们也考虑到了。所以对附近的居民挨家挨户进行了走访。”王建仁说,“陈果夫没有说谎,因为没有住户和他有过对话。虽然同一个单元的人大致知道有陈果夫这个人,但是邻里之间没有任何来往,最多也就是上下楼碰上的时候问声好。虽然有住户知道出动过警车这件事,但是具体缘由他们并不清楚。综合考虑之下,我们最终还是认定陈果夫是清白的。”
张芷晴嘀咕道:“原来是这样。但如果他是清白的话,那在案发现场找到的几颗烟头,就是凶手施展的——”
“障眼法。”黄粱说,“你们被耍的团团转啊,胖子。”
“谁说不是呢。”王建仁苦笑着说道,“你是没看到我们头儿发脾气的样子,我真担心他老人家把自己的手腕砸骨折。”
“能够弄到沾有陈果夫唾液的烟头的人,应该不多。”黄粱分析道,“你们对此做过调查吗?”
“当然,相关的行动此刻就在进行着。不过...”
“不过什么?”
“其实很难找到这个人。”王建仁说,“陈果夫居住的那个小区是个老小区,监控探头就是个摆设。他家里倒是没什么访客,毕竟他都混成这样了。所以我们目前推断,应该是有人翻找了陈果夫丢到楼下垃圾箱中的垃圾袋,从里面找出了几个烟头。”
“嗯,很有可能。”黄粱点点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条线索可能也就调查不下去了。”
王建仁愁眉苦脸的说道:“是啊,断的可能性很大。”
不好的预想最终变成了现实。经过锲而不舍的走访,最终警方找到了一名疑似与烟头有关的拾荒老人。
“是一个老大娘。”王建仁结束完一天的工作后,立刻赶到了解忧事务所,“她说有一个人给了她五十块钱,让她从那个黑色的垃圾袋中捡几个烟头给他。那个男的就在一旁看着。”
“大娘没感到事情不对劲儿?”
“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