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如同烫手山芋一般的保证书交还给了王辛迪,甚至都没有想着复印一份。
“据这个白痴说,他的确是在出差的途中与王辛迪偶然在火车上相识的。由于都是龙潭市本地人的缘故,两人相谈甚欢,一点点的就发展成了情人关系。”辛雨在电话中对黄粱发牢骚,她人还留在龙潭市没有回来,“是在某一次幽会后,李改对王辛迪抱怨马伯格要把他踢出公司这件事,王辛迪提出了交换杀人这个想法。”
“李改心动了?”
“他没法不心动。马伯格已经把他打压成了公司的边缘人物,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在王辛迪几次三番的蛊惑下,他对这件事越来越认真,最终坐上了这趟通向地狱的快车。”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黄粱感慨道,“李改现在不仅事业毁了,他这辈子也毁了。”
“问题是只靠李改的指控,我们拿王辛迪这个恶毒的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黄粱能从辛雨的声音中听出浓浓的无奈和不甘心,“她把李改吃的死死的,将能想到的窟窿都堵住了。马伯格则是完全不配合警方的工作,一问三不知,装聋作哑,打定主意不参与进来。”
“我怀疑他知之不多。”黄粱说,“王辛迪心机这样重的女人,肯定不会让马伯格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让马伯格配合她的行动其实很简单,给他发送一份能够证明李改想要害他的证据,然后再附上行动的计划,马伯格十有八九会进行配合。毕竟李改也是他的眼中刺、肉中钉。即便现在马伯格猜出了王辛迪的真实身份,他手里掌握可以指证王辛迪的证据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王辛迪不可能给自己另找隐患。”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所以我才感到束手无策啊...”
“最毒妇人心啊...”
辛雨不满的说道:“别把我也框进去啊。王辛迪是极少数的异类。照你这样说,还无毒不丈夫呢。”
“我的错,我以偏概全了。”黄粱苦笑着说,“辛姐,你打算在龙潭市耗到什么时候啊?不行就回来吧。”
辛雨长叹一声。“我不甘心啊。”
“哪能怎么办?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如果找不到能够证明王辛迪和李改密谋交换杀人的证据,你干耗着也不是办法。”
“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
又聊了几句,两人结束了通话。
“还是不行吗?”坐在黄粱对面的张芷晴立刻出声问道,“辛阿姨在龙潭市还是没进展?”
黄粱摇摇头。“我说你能别叫辛姐阿姨吗?”他皱起眉头看向她。
“不行。”张芷晴扬起下巴,翻了个白眼,“她比我大十岁,我叫她一声阿姨怎么了?亏欠她了吗?”
“我也比你大,这样的话,你就叫我大叔算了。”
“你不一样,你长的年轻。”
“辛姐也不老啊!”
“黄粱,我们一定要为一个不在场的人吵架吗?”
黄粱争辩道:“辛姐是我很尊敬的人——”
“那是你!”张芷晴面无表情的瞪着他,“你是尊敬她,可是你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我认识她时间长,还是你认识她时间长?我——”
“我是女人,所以我知道你那个辛姐打的是什么坏主意!够了,我不想和你吵,还是因为一个不在场的女人。我回卧室睡觉了!”
张芷晴噔噔噔走回到卧室,把房门猛地关上。
“莫名其妙...”黄粱嘀咕了一句,伸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书,却完全看不进去纸张上的文字。
烦躁不已的他冲着张芷晴的卧室门口吼道:“莫名其妙!!”
“闭嘴!”
黄粱和张芷晴之间的冷战持续了整整两天。在此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