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知识分子在某一种情况下代表着忍让和懦弱,没有人愿意出这个头。
正僵持着,一个女同志走入了会场,大家看过去,顿时脸上都恭敬起来。
林望舒看对方这打扮,这年纪,以及在场众人的反应,大概猜着这就是科委主任宋主任了。
宋主任穿着朴素的中山装,看了眼林望舒:“这是怎么了?”
林望舒大约知道这是宋主任,也就是陆殿卿认识的那位,她心里有些疑惑,不过并没多想,当即笑着解释道:“宋主任,我是北大物理系三年级的学生,听说今天是物理研讨会,我来聆听诸位物理大家的高见,同时也想分享一下自己浅薄的认知,没想到,我才说了两句话,就要被赶出去。”
宋主任神情严厉:“你可知道,今天这是什么场合?”
林望舒:“我知道,今天在场的都是物理学前辈,德高望重,居功甚伟。”
宋主任锐利的眸光盯着林望舒:“那你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林望舒便笑了:“宋主任,请问何为厥词?既然是研讨会,那就是研究探讨,那就是可以分享。我只需要占用大家宝贵的十分钟时间,讲一下我最近的研究和发现,如果我讲得那么荒谬可笑,请在场诸位专家对我严厉批评,并以我为戒;如果我讲得但凡能有一点道理,各位前辈,请你们用呵护和宽容的心态看待我幼稚但也许有点道理的发言。”
宋主任见此,颔首:“这么同学,你怎么称呼?”
林望舒:“我姓林,名望舒。”
宋主任:“好,林同学,既然你话都说到了这里,可以,你讲,在场的全都是物理学界的老前辈,你但凡讲得哪里不对,大家会对你提出批评。”
林望舒目光扫过,看到了这其中也有几位北大的老师,更有胡教授,他正皱眉望着自己。
她便诚恳地道:“今天的会议厅中,也有我的授业老师,如果我不对,我愿意接受批评处分,我任凭处置。”
宋主任眸中泛起欣赏:“那你说就是了,我们既然要开研讨会,那就是要用开放的心态去接受任何意见。”
林望舒感激地望着宋主任,便讲起来:“其实我们国家的层子模型在六十年代,研究成果一度领先于国际上的非相对论夸克模型,甚至比相对论夸克模型还要早上一两年,但是因为众多周知的原因,我们的文章只能发表在国内非常普通的期刊上,国际学术界无法引用了解这些成果。”
她说到这话的时候,在场的众多研究学者大多漠然地看着,不过也有一些面上浮现出一丝遗憾。
层子模型就是他们之中一些人的青春,曾经在富有创造力的青年时代付出了太多心血,只可惜后来陡然中断。
这也是为什么,直到如今他们依然无法舍弃。
林望舒继续道:“我们的层子模型曾经辉煌过,取得了比国际上更先进的成果,可问题是,十年过去了,这个世界已经变了,曾经落后于我们的夸克模型现在已经发展到了动力学的标准模型理论,非相对论的夸克模型发展成了相对论夸克模型。”
她无奈地说:“一场大梦醒来,我们曾经引以为傲的层子模型已经完全落后了,国际粒子物理学理论一直在飞速前进。”
她望向旁边的一位贾专家,道:“贾老师,您研究的复合粒子场论,确实在国内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可问题是,这依然是停留在十年前的唯象模型水平,这个在国际上已经毫无竞争力,是被别人抛弃的!”
那位贾专家一听,顿时愠怒,瞪着林望舒。
他满头白发,研究物理学多年,已是耄耋之年,却没想到,自己今天竟然被一个年轻学生羞辱,他当即起来:“小姑娘,我问你,我参与物理研究工作的时候,你出生了吗?我聆听伟大领袖的哲学构想时,这个世上有你吗?你知道为什么会有层子模型吗?”
说到这里,贾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