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和化学系的一个打起来了,把人家打得鼻青脸肿,现在被叫到人保组,不知道怎么办,我们系里领导也过去了,估计得有处分。”
林望舒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简直是不敢相信。
他竟然打架,竟然打架?
好好的大学,不安分守己好好学习,竟然打架?
她深吸口气:“我也过去看看。”
当下赶紧匆忙过去,脑子里却想着,这怎么也不能被处分,如果留下处分,那就是一辈子,会一直放在档案里,以后出国做审查可能会受影响,分配工作更是会影响,总之很麻烦。
影响的绝对是一辈子的前途!
也许可以求求系里的老师,请他们帮忙,网开一面。
陆崇礼和学校熟,但是这种事显然没脸求到陆崇礼那里,开不了这个口,陆殿卿也认识,但陆殿卿会帮这个忙吗?她如果张口,他会不会多想?
这么胡思乱想着,已经到了人保组,团支书也在,正在帮着了解情况。
林望舒看过去,叶均秋正在那里,抿着唇,眼神冰冷,旁边人保组正问他话,团支书也好言相劝,但他死倔死倔的,眼神望天,就是不搭理。
林望舒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什么态度?
叶均秋看到了林望舒,神情僵了下,之后别过眼睛去,还是不搭理。
那个被他打的化学系同学,看向林望舒,脸色也不太好起来。
这时候,化学系的老师也来了,问起化学系同学到底怎么回事,又说要去校医院看伤什么的,闹哄哄的。
林望舒瞪了叶均秋一眼,偷偷问起来团支书,请她帮帮忙:“这个能不处分吗?”
团支书无奈:“还得看人保组的意思,看认错态度。”
一时等大家都差不多散了,叶均秋也先被放出来,他脸上还有一块红肿,不过也懒得处理。
林望舒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叶均秋,你能消停消停吗?”
叶均秋倔着,没吭声。
林望舒:“好好的你干嘛和人打架?”
叶均秋便不耐烦起来:“你问题怎么这么多?”
林望舒一怔,叶均秋虽然懒懒散散的,有时候也阴阳怪气,但是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过。
她沉默了片刻,终于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如果真被处分了,得不偿失,何必呢?以后这种处分放到档案里,会跟着你一辈子啊,这是一辈子的前途,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当回事?”
叶均秋凉凉地看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个,我不在乎行不行?你这是干嘛,突然跑来问我这个,你觉得你是谁?你是我妈还是谁你凭什么管我?”
林望舒没想到他这么说,也是有些恼了:“行,你不在意,所以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问你这个?我为什么要操心?关我什么事!”
说完,她转身就走。
林望舒心想,他显然意识到自己的疏远,所以对自己态度才这么恶劣。
她确实有些难过,但也没有办法,她答应了陆殿卿,并不想让他为了这个不愉快。
但还是好气,他怎么可以这样?
读大学的机会容易吗,顺利毕业以后出国容易吗?好好的路他不走,他没事学会和人打架!
她压着心里的恼火,走到了宿舍楼下,便看到陆殿卿已经等在楼下了。
他穿着一件灰白条纹衬衫,佩戴了领带,笔挺整洁,在那青绿树木掩映中,有种一丝不苟的儒雅感。
看到陆殿卿,林望舒心里好受一些了:“你来得挺早。”
陆殿卿眸中关切:“怎么了,看你心情不大好。”
林望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无精打采地看着陆殿卿。
陆殿卿见此,也就不问了:“先去你们宿舍拿书吧。”
因为要放假了,女生宿舍管得松,登记了就可以带着家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