缀其上,长短河流交织在绿草如茵的地面,野马成群结队的纵情驰骋,处处草浪花香,置身其中,仿如陷进一个作不完的美丽梦境里。
在这里最凶猛的民族是自认为狼的突厥人,最恶的猛兽却是真狼,联群结队的觅食,单是其嗥叫声足可教人胆寒魄落。最大的两个湖是呼伦湖和贝尔湖,由乌尔逊河连贯起来,从东面流入草原,河道的位置像游牧民族居无定所般常起变化,致河水亦会不时变咸或变淡,但却渔产丰富。
远处竖立在一个小湖旁的十多个营帐,营地旁马羊成群,几个牧人悠闲地放牧,凡是以毛毡搭盖的帐房,中央隆起,四周下垂,都是突厥族牧民的帐幕,在大草原上,每个放牧的小部落,如自成一个外界隔绝的族群,消息并不流通,有时整年都碰不到外人,遇上外人时会特别好客热情,大家守望互助。
草原上最令人痛恨的是马贼,因为他们是这草原生活的卑鄙破坏者和掠夺者,不过没有马贼敢踏足这片肥沃的草原,因为这是草原霸主颉利可汗的地盘,而颉利也是草原上势力最强的马贼头子,能夺国灭族的大马贼。
侯希白和宋玉致二人在这个小部落中停留了下来,热情的牧民招待了二人,并未他们提供了一座帐篷,让二人在此休息。
夜空上明月斜挂,照得草原迷蒙美,晚风徐起,夜凉如水,草原上的篝火还未熄灭,这是之前牧民们招待升起的,那肥嫩的烤全羊,让侯希白回味无穷,牧民们的歌舞更是格外动人,有着强大的生命力。
侯希白和宋玉致孤男寡女,共处一座帐篷,二人看着那徐徐燃烧的篝火,寂静空旷,风声幽幽,月辉清冷,洒在草原上,一片洁白,让人出神。
“你在这里等我一天,如果我不曾回来,你就自己离开草原,回中原去吧!”
侯希白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是牧民提供的民族服装,样貌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皮肤粗糙,透着红晕,这是草原牧民都有的腮红,是狂劲的风吹出来的痕迹,声音也做了一些改变,带着几分低沉沙哑,粗了许多,没有之前的清朗磁性。
宋玉致看着形象大变的侯希白,心中一阵惊奇,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么一手易容的手艺,静静的听着侯希白的叮嘱,眼神复杂而又多变,神色中透着几分担忧和关心,低声道。
“你要今夜就去刺杀颉利吗?”
牧民模样的侯希白点点头,神色肃然,眸光坚定,压着嗓子说道。
“你要保护好自己,如果我不曾归来,就说明我失手了,你立马退出草原,不要久留,不安全!”
侯希白说罢起身,就要走出帐篷,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宋玉致从后面死死的抱住了侯希白,格外的用力,修长白皙的手掌青筋暴起,不愿放开侯希白,俏脸紧紧的跌在侯希白的后背上,带着几分伤感的说道。
“答应我,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侯希白全身僵硬,不敢动弹,感受到身后少女的柔软和担忧,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右手轻轻拍了一下宋玉致的秀掌,安慰道。
“不要担心,我会成功的!”
说罢,侯希白掰开宋玉致的手掌,迈步走出了帐篷,身形爆射,犹如鬼魅,消失在了草原之上。
宋玉致目送侯希白远去,影子都消失在了地平线上,梨花带雨,透着无尽的担忧,低声呢喃道。
“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如果你明天此时还未回来,我就去为你收尸,绝对不会让你葬身在这异乡,成为凄凉的孤魂野鬼。”
颉利的王帐所在,万千做毡房坐落此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部落,在这里看不到调皮的孩子,佝偻的老人,都是年轻的壮年男女,牛羊成群,篝火通明。
这个部落中驻扎了五千铁箭卫,环绕着颉利的王帐,这些精锐的战士,腰背挺拔,在营地之中逡巡穿梭,队列整齐,纪律森严,腰间挎着弯刀,背着强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