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一机灵,看了一眼我手里的骨牌,吃惊的问我,“小飞老师,您这是……”
我看了看手里的骨牌,问他,“王涛送你的?”
“对”,他点头,“这是他十四岁生日那天送给我的,我一直贴身戴着,戴了四年多了。”
“是他亲手雕的?”,我接着问。
“是!”,其木格接过来,“这孩子从小就展现出了很高的骨雕天赋,我们家是做牛羊肉生意的,每年都得从内蒙草原转运上百万斤牛羊肉到渭南。王涛从两三岁开始吧,就喜欢在牛羊骨上雕刻,他雕的特别好,而且从来没有人教过他……”
王洪军跟着点头,“对!”
“从小就有天赋……”,我玩味的一笑,问他们,“送了你这骨牌之后,他是不是就再也不雕了?”
王洪军一愣,看看其木格,“……好像……是吧?”
其木格回忆了一下,点头道,“是!是这样!……小飞老说,是这样!那晚之后,他好像就没说要过牛羊骨,我们给他带回家来,他也不拿刻刀了。……他好像是那会开始,喜欢读书了。”
“对对对”,王洪军看看我,“他开始喜欢读书了。”
我略一沉思,看向了林冬冬。
林冬冬凑过来,“什么情况?”
我把骨牌递给她,“你看看。”
她接过去,仔细看了半天,没看出异样,不解的问我,“这是什么?”
“这叫骨符”,我接过来,给她讲解,“这是用牛骨雕成的,正面刻着九朵白莲,背面刻有密咒以及王涛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表面上看,牛骨洁白如玉,雕工精湛细腻,是一件堪称完美的艺术品,但实际上,这是用血炼养过的,是用来寻找替死鬼用的替身符。”
“替死鬼?!”,所有人都是一惊。
我点了点头,转过来问王洪军,“您回忆一下,自从戴上这个到现在,是不是每年都得经历一次生死考验?每次都是险象环生,过后又觉得不可思议?”
王洪军茫然的看着我,“……是,是这样……”
“什么情况?”,沈益忍不住问,“具体说说。”
王洪军看了他一眼,清清嗓子,“……这怎么说呢?”
“我来说”,其木格接过来,“王涛十四岁那年,内蒙的一个大客户家孩子结婚,请我们去参加婚礼。我们两个开车去的,去的时候一切顺利,回来的时候在高速上,我老公想方便一下,刚一下车,就有一大货辆车贴着他的身子超了过去。我老公被气流卷进了车底,那车轮几乎是贴着他的头过去的,我当时都吓傻了。”
“人没事?”,沈益赶紧问。
王洪军叹了口气,心有余悸的说道,“当时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心说完了!可车过去之后,我却没死,只是受了点轻伤。那可真是鬼门关前走一遭啊,现在想起来,这心都哆嗦……”
沈益看看我,接着问,“还有么?”
“有!”,其木格说,“第二年,我记得是刚过完春节,他跟渭南市府的几个人喝酒,回来之后不省人事了。送去医院后,医生说是肾衰竭,直接下了病危通知。第二天上午,医院从省城请来了专家,会诊之后说希望不大,让我做好思想准备。我当时都哭得不省人事了,就给我妹妹和妹夫打了电话,他们连夜从上京赶到了渭南,准备帮他料理后事。可谁也没想到,才过了两天,他突然就好了。”
“怎么好的?”,沈益问王洪军。
“那时候我一直在昏迷中”,王洪军说,“那天迷迷糊糊的,看到病房外走进来两个人,个子都很高,好像是巡捕似的。他们来到我病床前,拿着一张纸和我反复对比,一边对比,一边小声议论着什么。至于议论的什么,我没听清,反正对比完了之后,他们就走了。其中一个人在临走之前,冲我甩了一下手,好像说了句,没事了,你起来吧,然后我就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