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是犯错事的委婉说法。
晏习帛有两次都被儿子外甥女的老师喊住,说了说外甥女的事儿。
画画被舅舅牵着手,她规规矩矩的。
回到家里,她怕被批评,非要回自己家找外婆,到了星河畔,晏习帛下车,抱着外甥女,“学校池塘里的金鱼不能吃,也不能偷,谁给你的绳子,让你去学校钓鱼的?”
画画低头,她老老实实被批评。
要不是沐沐拉着,画画都要跳进去抱个盆自己去水里抓金鱼了。
画画交给阿霞,晏习帛载着儿子走了。“你姐在学校还做什么了?”
“……音乐老师在弹琴,我姐说老师弹得没弟弟弹得好听,然后老师让我上台表演了。”
晏习帛已经可以设想到,当时儿子是有多愤怒了。这无异于让一个社恐去当众表演口才。不过,他儿子不是社恐,他儿子所表演的正是他擅长的。
“还有么?”
沐沐点头,“弹奏结束,我姐说让我再弹一首。”
晏总:“……你最后弹了几首?”
“弹了半节课。”
晏总握紧方向盘,看了眼儿子表情,丝毫看不出他的喜怒。当爹的竟然想替外甥女给儿子
道歉了。
沐沐似乎也认命了,只希望赶紧幼儿园大班,绝不和姐姐一班了。
南岭不太顾家这件事,阿霞也提了女儿两次。
南岭心里纠结了好久,因为又有合适的剧本对自己送来,她如果接下,这个剧组结束,她就要去下一个剧组,中间无缝衔接。
如果不接,这个机会不是那么好,说错过就错过了。
“岭儿,妈问你,你是不是每个剧都这样想的?是好剧本,不接就错过了?”
南岭:“妈,这不一样。”
“妈也没其他意思。你说画画现在正慢慢长大,你和少晨就算给她挣再多的钱,如果这一个孩子没培养教育好,你们一辈子都会后悔。
你问问习帛,现在对沐沐最大的亏欠是不是在他婴儿时期就离开,多年才回来。习帛为什么这么着急的回来,就是因为沐沐长大了,记事了,该是父母用心教的时候了。
你和少晨,你们两个,一走全走了。孩子一个人在家里,有时给你打电话还打不通,现在画画和少白视频的次数都比和你的多。”
薛少晨看岳母把老婆说的无话可说,他急忙过去,中间说道:“妈,我俩也不是一直
要给画画挣钱。我卸职前,早就给画画挣够了她这辈子挥霍的钱。是岭儿在追求自己的目标,自己的梦想。我其实没啥理想,”薛少晨上做过左国商圈的老大,下过过南岭身边的小助理。
他大追求已经没有了,“我就适合跟着岭儿,一个家里,一个人得有目标得向上,另一个人辅助她去实现目标和理想。”
当初南岭放下如日中天的事业,跟着他回左国。
如今轮到他了。
只是,中间他们有一个宝宝在,时刻牵绊着夫妻俩的心。
南岭想了好久,回家一次,她总会去女儿卧室,抱着她睡一晚。
画画无忧无虑的,没有烦恼。
唯一的烦恼,估计就是弟弟总是管她吧。
还有,想爸爸想妈妈也想大伯和大姨了。
薛少晨说抽空要带女儿回左国看看,南岭便开始排档期。
十月中旬,夫妻俩带着画画出发去左国了。
薛少白和往常一样,有空就去超市买点菜,就去晏欣欣的画廊了。
晏欣欣在做饭,他偶尔在外边给大金毛洗个澡,吃过饭,两人关上门,一起出门遛遛狗。
牵着狗绳,两人并排走在路上,任谁看了都觉得
是夫妻俩。
有不明真相的路人,喜欢大金毛而驻足,揉揉他后,便问薛少白和晏欣欣两人,“孩子没在家,你们两个养条狗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