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分,劳累了一整天的工人们陆续返回四合院。
距离大门很远,他们便听到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我,我贾张氏因为在大院里搞封建,给咱们这个文明四合院抹了黑.....”
“嗨,那不是贾张氏嘛,在那里干嘛呢?”
“你不知道,今天上午,她跟一大爷闹,被一大爷收拾了,这会正在做检讨。”
“就她,也想跟一大爷斗?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
议论声中,住户们纷纷围了过来,很快就聚了一大群人。
无论在哪个年代,人们都喜欢凑热闹。
贾张氏在附近街区都算得上名人了,听说她这次栽了,附近那些被她欺负过的居民,都赶过来看热闹。
一道道目光,就像是一把尖刀似的,插进了贾张氏的心脏里,再狠狠的搅合一通。
贾张氏自认为脸皮厚,不会在意别人的话语,此时也羞得抬不起头来。
这完全就是社死啊!
她想放下检讨书悄悄的熘走,又怕李东来把她送到街道办,只能强忍住。
声音越来越小,旁边围观的群众不干了,纷纷鼓噪了起来。
“大点声,你就是这样做检讨的吗?”
贾张氏恨得牙痒痒,却没有一点办法。
该死的李东来。
....
足足花了两个小时,被上千群众围观后,贾张氏才结结巴巴的做完了检讨。
回到屋里,她气得浑身发抖:“该死的秦淮茹,如果不是你乱搞,我儿子怎么会死?如果我儿子不死,我也不会找李东来闹事,如果我不闹事,也不用被羞辱。”
贾张氏本身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她清楚自己不是李东来的对手,那么只能把火气发泄到秦淮茹身上。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棉袄,头戴破毡帽,拿着烟杆子的老大爷敲开了贾家的门。
“贾张氏,我听说贾东旭去世了,你准备啥时间把他挪回贾家庄啊,咱们贾家庄可是有规矩的,棺材在屋里停的时间不能超过七天。”
老大爷是贾家庄的现任村长贾国槐,也是贾东旭的本家。
贾张氏翻了一个白眼:“我儿子怎么死的,还没有查清楚。又不是你儿子死了,你着急什么啊!”
贾国槐被贾张氏气得差点抽过去。
贾家在贾家庄的名声并不好,特别是贾张氏,一直把自个当成是城里人,每次随着老贾回到贾家庄,都要摆上城里人的谱。
什么道路上都是泥巴了。
什么鸡鸭到处拉屎了。
就连贾家庄的馒头也没城里的馒头好吃。
后来又发生了贾张氏鼓动几个社员去围攻医院的事情。
现在那些社员还蹲在笆篱子里没有出来。
本来贾国槐是不打算管贾东旭的后事,可是,毕竟是本家,死人为大。
结果,好不容易找公社里开具了路条,来到贾家,却被贾张氏如此对待。
贾国槐顿时火冒三丈,烟袋锅子把门敲得梆梆作响:“贾张氏,我最后一次通知你,七天后,你不准时把贾东旭的遗体送回去,那我们贾家庄,就不允许贾东旭入祖坟。”
说完,他扭头看看跟在身后的两个社员:“二壮,大山,走,咱们回去。”
三人离开四合院,坐上了一辆牛车,晃悠晃悠的返回了贾家庄。
贾国槐觉得,这辈子再也不会蹬贾家的门了。
贾家庄的人离开后,贾张氏刚才虽然嘴硬,心中也有些担忧。
贾家庄可不是京城,那里的社员很注重老理儿。
万一贾东旭不能按时送回去,社员们真敢挡着不让贾东旭进祖坟。
贾张氏缓缓站起身,看着棺材,脸色阴冷下来。
“看来,得尽快给儿子报仇了!”
她踢了一脚正在那里捏蚂蚁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