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已经计算过了,刚才老莫那顿饭,至少需要四十五块钱。
也就是说,他还需要找人借二十块钱才够。
找谁借呢?
四合院里最有钱的是一大爷易中海,工资99块,再加上工厂的福利的话,每个月能领一百多块钱。
但。
易中海指望傻柱给他养老,而许大茂跟傻柱是仇人,易中海肯定不会借给他。
四合院里,其他人家都比较穷,不一定能拿得出了二十块钱。
除了阎埠贵跟刘海中。
阎埠贵现在收废品没少挣钱,连广播匣子都买得起了。
虽然许大茂以前也送过阎埠贵山货,两家的关系还算不错,不过他还是么有信心从阎埠贵手里借到钱。
开玩笑,听阎解旷说,他和于莉结了婚后,如果住在家里,要给阎埠贵交房租。
那么就剩下刘海中了。
刘海中是轧钢厂七级锻工,工资78块钱,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当官,不过由于文化水平低,数次被刷了下来。
想到这,许大茂眼睛亮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背着手来到了刘海中家门口,距离很远据听到刘家传来一阵孩子的哭爹喊娘的声音,这种声音跟皮带触及肉体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破坏了四合院里的和谐气氛。
“这个老刘也真是的,一点都不顾及群众影响,就这样还相当领导?”
许大茂腹诽着,敲开了刘家的门。
“吱宁”
刘海中一手提着铜头皮带,一手拉开了门,诧异的看着许大茂:“大茂,你有事?”
刘海中和许大茂的关系一直不错,一方面是因为许大茂经常会送山货给他,让他当下酒菜。
二方面是两人都是官迷,有共同的话题,闲暇的时候经常在一起讨论厂里发生的大事。
许大茂点点头,他现在是宣传干事,有资格在刘海中面前摆谱。
“那你等一下。”刘海中皱了皱眉头,关上了门。
他还没打够呢!
许大茂看到那条铜头皮带上血迹斑斑,心中一叹:“这个老刘,难道不害怕刘光福和刘光天长大了,把家给他拆了?真是个蠢货!”
随后,屋内再次传来一阵抽皮带的声音,而后是一阵咆哮声。
过了四五分钟,刘海中眉开眼笑的拉开门,把许大茂让进了屋里。
“大茂啊,我昨天从小酒馆打来半斤老酒,尝一尝?”
刘海中见‘老朋友’格外高兴。
再加上许大茂现在是宣传干事,大小也是个干部。
他自然不能怠慢了。
说完,刘海中扭过头去吩咐二大妈:“老婆子,把橱柜里那盘花生米端上来,我今天要跟大茂兄弟把酒言欢,共同商议国家大事。”
“二大爷,客气了,今天我来呢,是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许大茂急着去老莫付钱,哪有心情跟刘海中把酒言欢,忙拦住他。
“好事?那更要喝酒了!”刘海中心中一喜,起身快步走到橱柜前,推开二大妈:“真是没有眼力见,大茂兄弟来了,你咋磨磨蹭蹭的呢?”
二大妈欲哭无泪,在以往刘海中可不是这么大方的主儿。
他虽然跟许大茂关系好,也没好到让许大茂喝酒吃花生米的程度。
刚才二大妈还以为刘海中只是嘴上客气,才会有意耽误时间。
刘海中端来花生米和拿来一个酒瓶子,给许大茂倒上一杯,然后又给他自己倒上一杯。
没等许大茂反应过来,说了一句:“大茂,二大爷先干为敬!”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啧啧了两声。
他倒不是诚心实意的让许大茂,而是这是他的老习惯了。
每次打完孩子,不喝一杯酒,浑身不舒服。
许大茂也是好酒之人,当下也不客气了,端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