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恒名也…”
“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
“故恒无欲也，以观其妙…”
楚秋每说一句，身上的气息就强横一分，脚下的东海也剧烈共鸣，海底水脉当中的灵气，更是仿佛被解除了禁锢一般，咕嘟咕嘟冒出了无数的灵气泡。
尤其楚秋的声音，从东海之上，越传越远，所有人的耳朵当中，都宛如黄钟大吕一般作响。
本来正和赵括交战的孔令旗，突然听到声音，顿时脸色大变。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
这与祖师的道可道非常道，明显有出入，一时间让他心神大乱，最后噗嗤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他连忙把八景宫灯祭起，兜率紫火形成最坚实的壁垒，太乙拂尘也飞舞而起，拂尘一根根变化，结成了结界，把孔令旗护在中心，屏蔽了所有声音。
他在其中念念有词，运转法力，坚定自己的道心，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赵括见他这样，眉头一挑，不屑乘人之危，收剑立在一旁。
同时，他的目光看向东海方向，眼神中流出一抹惊叹。
白起，神战天，赤火老怪等一众人，纷纷也看了过去，内心闪过一个念头：“掌教出关了！”
东海之上，楚秋一句一步，所踏之处，海水翻滚如沸水，喷出一道道巨大无比的灵气柱。
海中生灵也因此异常活跃，被如此浓郁的灵气冲击，潜力巨大且有慧根的，在听到楚秋作歌之音，瞬间开悟，一路追随楚秋，不肯离去。
楚秋衣衫猎猎，气势越变越强，无数的灵气柱都扭曲变歪，往他的身躯里灌入。
咔嚓嚓……
在这个过程中，楚秋的身躯时而涨大如山岳，时而缩小如爬虫，时而顶天立地，烈火滔天，时而化龙，引颈长吟。
最后一刹，他化为了人首龙身，全身赤红的烛九阴，紧闭着双目。
而后他一睁眼，黑夜化白昼，无数人都以为在梦中。
片刻后，他重新闭眼，白昼回归黑夜，一晃身，化为正常人形。
看着紧紧跟随自己身后的诸多开慧生灵，楚秋大手一挥，灵光洒下，哗啦一声，海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妖兵。
“参见龙王陛下！多谢陛下点化之恩。”
密密麻麻的妖兵，操水踏浪，跪伏海面，对着楚秋参拜，场面壮阔。
“都起来吧，各自修炼，等候命令。”
“是！陛下！”
无数妖兵得令，沉入水中，吞吐灵气修炼。
楚秋虚空一划，面前出现了很多虚幻景象。
他抬手一抓，虚幻景象里的人跌落了出来，正是夏红莲，任长风，八大合道人王，黑蛟王等等一众人。
“你们已经是合道巅峰之境，趁着我炼化东海水脉，借助醇化无数岁月的灵气，进行突破！”
“是，掌教！”
楚秋再一指，几道灵光遁入他们脑海：“这是截天教变化功的第一部功法，你们先炼着。”
说完，楚秋迈步而行，几个闪烁，来到了普陀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