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控协商会在早上9点的时候进行,除了席勒和克莱两位当事人之外,还来了许多的人。
指控协商会是不被允许旁听,也不会进行公开听证的,所以来的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和这起案子有关,比如戈登、布洛克,与戈登同时发现案发现场的警察,甚至是校长希瓦纳。
尤其是希瓦纳。
昨天晚上他接到了席勒的电话,那个时候他还在办公室里加班,听说席勒竟然被指控了,希瓦纳感觉到很好奇。
那天在医院当中席勒对他说的话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里,他思考了很多,但仍未下定决心去做。
他并不是担心自己做不到,而是不知道这是否有用,他是一个从未在这方面占据过优势的人,自然不会肯定的觉得这会给他带来好处。
在接完席勒的电话之后,希瓦纳就知道,席勒似乎是想向他展示拥有话语权的好处,在帮他下定决心。
所以希瓦纳就来了,不过他仍然有个正当理由,那就是充当驳斥某条指控的证人。
指控协商会很快就开始了。
检察官正是哈维的老师,因此哈维也可以做检察官助理在旁边旁听,他只看到他的老师念完了所有指控条目,宣布双方开始进行协商。
事情也果然如他们在办公室中预料的一样,席勒否认全部指控并声称自己正当防卫,克莱坚持谋杀和蓄意伤害指控。
双方都出示了自己的证据,或者说其实只有席勒出示了有效证据,比如他的窗户有被砸过的痕迹,烟囱有被入侵的痕迹,地下室的门锁更是直接被暴力剪开,而另一扇地下室的门是直接被撞开的。
屋内的环境也惨不忍睹,不但门被弄坏,还有许多东西被碰到地上,地毯全都被挪了个位置,地上还有克莱的脚印。
几乎所有人都在看到这些证据的时候被惊呆了,他们认为就算克莱没有职业道德,也应该有起码的职业素养,他难道不是刑侦学的高材生吗?
哪怕他确实是想去找证据,而不是为了报私仇,那也应该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后果,既然知道自己可能被指控,连个鞋套都不穿吗?
希瓦纳也压低了声音问席勒,“你确定他没有什么后手?他怎么这么嚣张?”
席勒摇了摇头,也压低了声音说:“我太了解他们了,你见过哪个fbi破门而入之前穿鞋套的?”
“他们不怕吗?”
“他们怕什么?特工是最后武器,一旦动用特工潜入搜查或是秘密逮捕,就代表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阶段,那重要的就只有能否找到证据和能否抓到人,至于留下的痕迹,自然有人替他们解决。”
“所以这是特工思维?”
“你会为了不在枪上留下指纹而特意研究出一种不沾指纹的高级材料来造枪吗?”
“直接擦掉不就行了吗?”
“是的,这就是特工思维,先把人抓了再说,留下证据了,大不了就派另一批人去擦。”
希瓦纳点了点头,重新把目光放回协商会。
克莱那边拿不出什么有利证据证明他不是私闯民宅,他显然想让戈登和布洛克替他证明,但用的方式依旧是特工那一套。
也就是提前不商量,现场施加压力,表达一种类似于“如果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的态度。
但可惜,戈登和布洛克又不是他的同行,他们是警察,不是特工头子,他们不担心泄密,哥谭警局也没什么能称得上是重要的秘密,所以克莱的威胁无效。
“克莱先生,任谁都能看出你证据不足,如果你坚持指控,恐怕你无法取得大陪审团指控书,我也不会为你向罗德里格斯先生提出指控。”
“如果你能够找到为你提出指控的检察官,我也只能遗憾的告诉你,这一定会被负责审判的陪审团和检察官认定为正当防卫,而您也会因私闯民宅和渎职而受到同等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