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和猪的基因其实很像。”一个声音从电视机中传来,但对方并未露面,镜头缓缓推进,停在了尸体残破的胸膛上,而对方,用戏剧表演中夸张的语调,开始吟诵一首诗: “我曾在饥饿的夜里,看到一只猪把自己撑死。” “它吃的肚皮滚圆,麸糠和瓜果,从它的肠子里涌出来。” “我冲了上去,捡拾那些残渣。” “他们冲上来咒骂和殴打我。” “他们说我不是猪,不能吃那些东西。” “于是,我开始羡慕猪。” “我带上了猪头面具,混入了它们当中。” “然后我发现,它们吃的不是麸糠和瓜果。” “是人。” “那些阻拦我的人,不是怕我生病。” “而是……也想成为猪。” 那抑扬顿挫的语调,响彻在空荡的房间里的时候,就像是剧场中的灯光,把观众姿态各异的众生相,照的清清楚楚。 绝大多数人都还在为刚刚猜测到的事实而感觉到恶心,有些人伸出手把盘子推得很远,有些人努力思考这首诗中的内容代表了什么,还有些人似乎已经有所明悟,把眼神瞥向了其他人。 而这时,电视中再次传来一个声音。 “聪明的老爷们,一定已经猜出自己吃了什么,但没关系,你们也从不把他们看成人,他们也不过只是一头可怜的猪而已,如我一样。” 瞬间,接二连三的呕吐声,在餐桌旁响起,在没有得到凶手的肯定答复之前,有些人还抱有幻想,可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桉之后,想吐,已经来不及了。 就好像是进化史的为了让人记住不要吃不该吃的东西,呕吐的动作总是充满痛苦,但吐不出来的人更痛苦,餐桌旁惨叫声和抽泣声此起彼伏。 但唯独只有一个人,显得特立独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是做了什么,或说了什么,而显得奇怪,相反的,他是这其中形容举止最为正常的一个。 用牛排刀锋利的刀尖,沿着肋骨的中央划开薄膜,用叉子朝着一侧插下去,再用刀把骨头挑出来,这样就剩下了一块完整的肉。 用叉子固定住肉的中间之后,把前后两小段,因为烹饪手法原因有些干柴的肉切掉,只留下中间口感最好的一部分,用叉子插起来送入嘴里,然后开始咀嚼。 叉子从嘴里拿出来时,顺着薄削的嘴唇往上看,越过挺拔的鼻梁,灰色的眼睛总是不聚焦,但又显得太过专注。 那是席勒,他在慢条斯理的吃饭。 可这个时候,电视又重新传来一连串低沉的笑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回去。 “呵呵呵……看看你们恐惧的样子,这就是你们,慌不择路的、愚蠢的猪。” “你们以为这就是结束吗?不,我要告诉你们,在场的所有人当中,有一半的人吃的是真的猪肉,而另一半……” 电视中的人没有继续说话,可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所有人又把视线投向了盘子。 有些人之前呕吐的时候,不小心把盘子打翻了,肉已经掉到了地上,他们就推开椅子,钻到桌子他们是那一半的幸运儿。 “我的,我的这块!这肯定是猪肉,我有经验!” “你们都知道,我其实爱吃猪肉,这口感和我以前吃的一模一样,所以我的这块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