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尽数到场,还有内会那些侍者,不会有假。”
老板娘反问:“你看到内会成员亲临?”
龚骋抿唇不语。
他试探:“内会成员死了?”
老板娘想了想,摇头否决:“这倒是没有,如果那也算一种活,嗯,确实还活着。”
龚骋刚要松口气,仿佛某种枷锁即将脱离他,却听老板娘补充:“外会比内会可怕得多,你与其担心内会,倒不如多担心外会。毕竟,挑起势力斗争的人,哪个不是外会的?”
内会是根搅屎棍,外会是搅屎的人。
直觉告诉龚骋,对方没撒谎。
此行注定无功而返,但龚骋仍不死心:“龚某有疑,沈大娘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这是困惑他许久的问题。
根据调查,从她出生到逃婚,她都是普通的世家女。真要说哪里特殊,那就是沈家家主对这个独女格外疼宠纵容,有求必应。
这在如今的康国都不常见,更何况那时的辛国?只可惜沈氏灭门,无从查起。
老板娘笑了笑:“等那人成了亡国之主,北漠阶下囚,你问问就知道。或者你成为她的手下败将、俘虏,再问也一样能得到答案。”
龚骋摇头:“不会。”
那位坦言没有过往记忆。
龚骋信她没撒谎。
那人知道的内情怕是还没自己多。
“我好奇,你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若能得到蛛丝马迹,就能顺线索暗查清楚。
老板娘回答干脆:“逃婚,东躲西藏,成婚,为谋生开肉铺,守寡,肉铺做不下去又开了间茶肆。这些都能查到,你要去查证吗?”
龚骋:“……”
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
他甚至还知道那间肉铺卖的什么肉。
老板娘这些回答不是他期待的。
即将进城之时,龚骋欲告辞离开。
老板娘抬手将滑下来的发丝拢到耳后,风情万种地丢去媚眼,娇笑道:“短时间别来联络了,那位御驾亲征将至,难保你不会暴露行踪。你被围剿无所谓,别牵连我也被打成同党。你能越狱不怕死,但我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俏寡妇的日子还没过够。”
龚骋嘴角抽了一抽:“嗯。”
“念在你我缘分不浅的份上,再跟你说个情报,北漠这边不日将有外援抵达。”
龚骋:“外援?从何而来?”
他坦言:“我并未收到任何风声。”
老板娘道:“你没收到风声才正常,像你这般三天两头跑出去不见人影的大将,人家不对你保留对谁保留?那人从何而来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是个难缠的角色。”
第二日,有茶客照常来茶肆。
却见茶肆附近围满看热闹的人。
穿过人群,见茶肆东倒西歪,犹如被狂风席卷——茶肆遭贼,老板娘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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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老板娘认识后,就知她及笄后跟那个情郎定了终身,可惜那人婚后没两年,夭了。
老板娘点头,随口回答:“近来夜间盗汗多梦,加之我心中有愧,频繁看到死男人来扰我清净。想着是他在地下没钱花,便给他烧一点过去。毕竟是我杀的,人家给我一条命,我给他烧点纸钱,也是情理之中。”
龚骋沉默了会儿:“有道理,我送你。”
老板娘并未拒绝。
因为两国关系紧张,坤州各地进入备战状态,连这个小地方也出现不少的陌生面孔。
水一混浊,就免不了有歹人浑水摸鱼。若龚骋同去,确实可以高枕无忧,安全无虞。
口中的死男人住在一座小坟堆。
坟头野草早就没过了膝盖。
龚骋看她双手合十,神色虔诚地跪在坟前,视线又挪到了她的手——这双手因常年劳作留下粗茧,皮肤被风吹得干燥粗粝,手指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