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入两地市场?”
沈棠痛定思痛。
康时:“……主公的意思是?”
沈棠咬了咬牙,狠心道:“咱们又不是吴昭德院子里的韭菜,任由人家怎么割。咱们出货,凭啥大头都让吴昭德这个黑心奸商赚走了?不行,咱们要奋起反抗!”
对吴昭德的霸道说不!
康时蹙眉:“这不就暴露了?”
沈棠恨铁不成钢地道:“谁说要打着咱们自己的旗号?有哪个会傻到实名制私贩作案,这不是在谷子义和章永庆雷区蹦迪吗?咱们可以迂回着来、委婉着来!”
康时直接跟沈棠要答案。
“如何迂回委婉?”
他毕竟不是奸商的料。
跟不上自家主公的步伐。
沈棠掷地有声道:“山寨!”
康时茫然:“山寨?”
沈棠又道:“也可以贴牌!”
康时:“贴牌?”
这俩全是陌生的词汇。
对于自家主公嘴里时不时蹦出奇奇怪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词汇,一律打成“主公家乡方言俚语”。他没必要追究这些词的来历,只需要知道它们代表的意思就行。
沈棠耐心跟他解释:“对啊!徐文注已经在上南、邑汝两地打开市场,灵酒这种东西肯定供不应求,咱们只需跟在他后面,偷偷将掺了酒的水偷渡进去,假冒是徐解手中的货源,或者干脆就冒充徐文注门下之人,这批货是咱们背着徐文注偷偷贪下来的……”
她也不贪心。
不卖徐文注那么高的价格。
急于脱手,一半也行。
沈棠:“如果这条路行不通,咱们就说这酒是其他国家偷偷运来的,效果跟灵酒也差不多,算是灵酒的平替,物美价廉。虽然效果不比人家,但胜在便宜、量大!”
她一拍康时的肩膀。
笑得奸诈。
康时:“……此法……甚好、甚好。”
主公还跟他吐槽吴昭德是奸商。
她自己也不遑多让啊!
沈棠也感慨道:“人总要逼一把才知道自己这么有经商的潜力,哎——”
她跟吴昭德大概是点错技能点了。
沈棠这人风风火火,说干就干。
生怕自己迟了一步就亏了。
哎,没辙,穷怕了。
沈棠兴致勃勃研究怎么往水里面掺酒,多少比例才能让冤大头尝不出来——就是可怜试酒的共叔武,喝了一肚子的水。
当河尹浮姑的沈棠萌生一个点子,上南和邑汝的酒水市场就开始发大水。
_(:з)∠❀)_
时间一晃又过了二十来天。
天气也开始逐渐回暖。
和煦春风拂面,树梢新叶萌芽。
工地劳作的庶民衣着也不再臃肿。
一个冬日下来,脸上已经也很少能看到曾经的麻木呆滞,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笑容,还有眼底涌动的对未来的期盼。
便是在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总是低调普通的白素她突破了!
是的,凝聚了武胆。
而发现这点的甚至不是她自己。
这日,白素照常早起热身舞剑。
从蒙蒙黑到天色大亮。
直练得浑身发热,双臂泛酸才停。
她习惯在僻静的地方修炼,安静的环境能让她更加专注,但今日却略有不同。从来只有她一人的荒地来了一名意料之外的人。
白素见到此人,收剑抱拳。
“共叔长官。”
准确来说,白素现在归在共叔武帐下,只是大多时间跟赵奉学习排兵布阵……
“您怎么会来此处?”
共叔武问她:“你可有感觉不对?”
白素怔住:“并无。”
共叔武指着天上的日头。
“四个时辰。”
他是来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