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比一个狠。
男女或笞刑、或游街、或罚钱、或舂米、或丢去造桥修路修城墙……
庚国这么规定也跟他们的田税制度有关,防止庚国庶民通过这种渠道少缴纳田税。
“若以庚国律法定他们通【奸】,否认二者夫妻干系……”康时唇角噙着森冷浅笑,慢悠悠地道,“……吾记得辛国也有一条,关于男子淫人的详细衡量……”
淫人,笞三十,劓刑。
然后还有一条细则,使女方有孕,罪重一重;诞女嗣,笞刑三十,刖刑;诞男嗣,笞刑五十,宫刑法……孩子生得越多,量刑越重——其重点就是俱五刑了。
顾池嘴角微微一抽。
好家伙!
这漏洞算是给康时玩明白了。
简单来说就是用庚国的关系否定他们夫妻关系,定通【奸】罪;在此基础上用辛国律法判奸(和谐)淫,再根据生的孩子数量再判刑。一套下来谁遭得住啊?
至于说,他们可能也登记造册了?
这不可能的。
康时最近在搞户册登记。
有登记,他也能让对方没登记。
至于这么操作会不会出问题?
河尹能给使绊子的,早已经喝了孟婆汤等着投胎畜生道了,郑乔也是天高国主远,管不到这里。至于消息传出去会不会引起庶民异动?会不会打草惊蛇?
多半是不可能的。
因为罪名都是符合律法的。
庶民只会害怕,然后急吼吼来重新登记,根本不会想到沈棠要整治略卖。康时还能借着这个机会,搜集详尽的户籍信息,也便于之后清查人口,或抓人、或救人。
Emmm……
顾池笑着拱手恭维:“季寿,甚妙。”
康时回礼:“望潮谬赞。”
一个骑着马,一个坐驴车。
二人笑得真诚坦荡。
不知情的外人要是看了,多半要感慨一下君子之交大概就是他们这样。
嗯,虞紫也是这么想的。
她不知道这俩叨叨咕咕了什么。
十句就听懂一两句。
但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好事。
虞紫不由得心下敬佩两位。
特别是康时,康先生。
脑中不由得浮现康时一人擒拿朱家村几十户的英姿,对文气、文心越发神往。
她相信,这是阿娘冥冥中的指引。
一定是这样的。
所以她那天才会走到那里,一眼认出沈君腰间的张家配饰,阴差阳错跟他们有了交集,以此为突破口,让真相能大白天下,让阿娘得以昭雪,也让她有了一条生路。
虞紫的心声尽数落入顾池耳中。
他余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少女。
眼神询问康时:【此女天赋如何?】
康时还不清楚。
不过以虞紫的悟性,遗传其母亲的聪慧,估计也低不到哪里去——
【培养,能用。】
顾池闻言有些小小的惊喜。
驴车的车轱辘慢悠悠地往前滚。
不多时,入了浮姑城。
朱家村一行人全被下了大牢。
地方不大,但挤一晚上没问题。
沈棠得知消息的时候,天色已暗。
第二日。
天色仍旧蒙蒙亮。
浮姑城已经有了喧闹声。
西南角的重建工作轰轰烈烈展开,经过差役走街串巷、敲锣打鼓的宣传,越来越多庶民知道西南角在招工。每日管两顿饭,至少能管八成饱,每天干了活还给结算工钱。
起初有人不信。
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可能?
郡守人再好也不是冤大头啊。
但也有信任沈棠的庶民——就冲沈棠一来第二天就将浮姑城的毒瘤强势拔除,他们白给沈棠干活也不亏——作为第一批应聘的,他们也最早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