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就捯饬电影,一路说到了现在。
中间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白眼,又因为行为及审核流程不规范,就送到国外参加电影节,被禁拍几年,一度被圈内人当成嘲讽他的“故事!”
一桩桩一件件,哪怕是认识多年的宋惜,也是头一回,从戴承弼嘴里,听到他的这段故事。
“那些腌臜货,自己拍不出好电影,自己一股脑子都只想着捞钱,又看不得别人拿奖!”
“你们以为圈内导演都跟庄老头似的?也就卫静城那老小子还像样点——剩下的,什么徐蔚、什么季禺昌、一个两个私底下不知道有多乱,令人不齿!”
他不是一个特别开朗的人,小众导演要承受的压力,远比其他类型的导演,多。
但这几年,开朗多了,一个死文青,慢慢活过来了。
说着说着,到了激动委屈的时候,就窝在宋惜怀里,一边哭、一边哽咽、一边又继续嘟囔。
“有的人生来就在罗马……而有些人生来就是骡马!”
“我还坚持这份事业、理想到今天,还没有被打垮,还保留一抹斗志,也只是因为,我觉得,我这匹骡马……他娘的终究有走到罗马,跟那些生在罗马的人掰一掰手腕的那一天!”
最后,说的嗓子都有点哑了,也是累了好几天了,说着说着,竟然睡着了。
原本场面还挺“感伤”的。
几人还在跟着愤懑。
“这老戴运气确实差!”
“他那些作品,都挺好的,也有几部特别优秀的,核心、内容半点不差,就是没能拿奖……”
感伤着感伤着,一阵“浓重的鼾声”给几人整愣了。
转头一看,好嘛,好家伙,你真行……人说累了,睡着了!
宋惜也是无语,耸肩,哭笑不得,“……这家伙睡着了。”
夏郁本身还挺有感,都准备有感而发,安慰一下这老搭档了。
这下好了,用不着了,
笑道,“挺好,省心了,省事儿了,能睡着说明说出来,能舒服些。”
心要不大,能睡那么死?
鼾声如雷说不上。
总之,用庄菱的话说:“这鼾声……挺有韵律的!?”
韵律个屁!
夏郁听完笑得肚子疼,然后看着被“糟蹋”的宋惜,忍着笑道,“嫂子,真是辛苦你了。”
宋惜哪怕被戴承弼这个“俗人”靠着,仍然掩不住由内而外的优雅,笑道,“偶尔偶尔~”
戴承弼极少有这种时候,前一次是结婚、上一次是闺女出生。
总的来说,戴承弼除了有点性子软——还是个耙耳朵。
浑身上下挑不出什么毛病的。
优点有点多,数不清了。
以前宋惜感觉,两人始终有一层纸隔着,今晚这一场让她觉得,这个男人,更贴近自己了。
“还得辛苦你们一趟了!”她指着戴承弼,无奈一笑。
一米七六的身高,一百五的体重,不是胖,纯属是壮,跟头牛似的。
还喝了酒,死沉死沉,就算宋惜练舞蹈二三十年,也搞不定他的。
“这有什么辛苦的,多大点事!”夏郁笑了。
然后跟庄菱对视一眼。
不由分说,都不用宋惜、孟冬搭手,两个人就给他扛回去了。
一个常年锻炼,带点怪力、一个是连散打的。一个戴承弼?
小菜一碟咯!
就是扛回去的时候,一路上那些意有所指的目光,都啧啧称道不已。
不少看到夏郁四个各有千秋的女性,尤其看到夏郁、宋惜,都是惊艳——
意大利这个国度,混血多,对于各国审美的接受程度也高,不乏喜欢东方美女的白人男性。
再看戴承弼,就不由带上嫉妒的目光瞅着他了。
一个两个都恨不得换自己上去,同时又鄙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