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也是枣树的那个枣树,不过不是墙外,而是院儿里。
一东一西两间房,中间是大厅外加厨房卫生间,别看面积不算大,在寸土寸金的帝都,这一套四合院,怕是要超过她前两年赚的片酬总和了。
见到夏郁惊讶的目光,陶棠一脸无奈,“跟公司解约后,没地方住,只能找人借了这套房子,不过房租还算公道,一月六千,你三千我三千,这笔钱我已经给你记到账本了。”
夏郁一副大捡便宜的模样,笑道,“六千?何止公道,在帝都这房子、地段、装修等同于跳楼价了吧?要不你找户主商量一下,能不能买断,咱们给他租个三五十年的?”
“小样!”陶棠拍了拍夏郁脸蛋让她清醒清醒,给她倒杯水,“我还以为你会嫌贵,你这小姑娘醒来以后就彻底懂事了,除了吃的,别的方面恨不得一块钱掰成两快花。”
夏郁嘬了一口,也懒得整理行李,倚在藤椅上,“怎的,棠姐还担心我想去住地下室啊?那多不安全,这不没办法?谁说债多不压身,那都是不想还的,我亏得慌呐。”
有些话想来陶棠还没组织好怎么说,夏郁也很识趣,没细问,现在陶棠是她老板,老板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听就是了。
陶棠住的东间,夏郁住的西间,屋里显然收拾过,很干净,夏郁放在公司宿舍的行李也都打包过来了,就等着夏郁回来自己收拾。
收拾好屋子,给元宝倒腾好地方,已经是八点以后了,小家伙吃饱喝足跑到院里的藤椅上眯瞪起来了。
两人晚餐从简,吃的是中午打包回来的剩饭剩菜。
“现在这光景,能省一顿算一顿!”
这是陶棠打趣的原话,也是夏郁心声。
吃饱喝足,两人瘫在沙发上聊天,从去壶梁到夏郁刚回帝都的几天,陶棠一忍再忍。
直到刚才在车上,陶棠终于还是没忍住,在夏郁面前抽了第一根烟。
两人现在绑在一起,以后肯定要继续合作,这种事,躲得了出一躲不过十五,也没瞒着的必要。
夏郁没觉得女的就不能抽烟,但还是问了一句,“棠姐啥时候开始抽的?”
“嗞!”
陶棠抽完一根,将烟蒂丢进还剩一小截的矿泉水瓶里,眼神有点空。
她想了一下,“具体忘了,大概是你做心理治疗那一阵子吧。”
夏郁吹了一下刚飘起来的一股烟,沉吟一瞬,打趣笑道,“比我猜想的,要晚一点。”
两人都有一个秘密。
夏郁是不能说,陶棠是不敢说,除非等到她死的那天。
因为夏郁累了一天,又正是生理期,没聊多久陶棠就让她去休息了。
说是休息,事实上一觉醒来后,夏郁就又投身事业去了。
哪怕陶棠对新戏都不抱什么希望,就是想让夏郁重新露个脸。
夏郁还是认真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