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弄疼我了。”温酒觉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顿时龇牙咧嘴,眨巴着大眼睛看向自己的手,软下声音来,委屈巴巴的道:“爷是不是生酒儿的气了?”
说话间,便是又去扯了扯他的袖子。
四爷对上她那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终是松开手,皱着眉头给她轻轻揉着手腕:“即是疼的,为何不早同爷说?”
温酒看着四爷头上,爱心持续增长,仍旧变化不太大,当下又继续道:“瞧见爷心绪不好,不敢说。”
四爷皱眉:“爷心绪不好,可是对你不好了?你有何不敢?又为何不敢?”
温酒咽了口口水,再次软声道:“......爷好凶。”
就在温酒犹豫这要不要嘤嘤嘤几声的时候,便是见面前四爷愣住了。
只见他深深吸口气,声音缓和了几分道:“爷...以后尽量改,你不必怕。”
这话虽然不算是温柔,但是从四爷那嘴里说出来,倒是难得的温和了,温酒愣愣的点了点头:“……好。”
忍了又忍,温酒还是道:“爷,你怎么那么笃定那帕子不是我的?”
那帕子是她用绫罗仙裙幻化出来的,可是照着自己的帕子化成的,绝对不会出差错。
四爷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被自己捏红了的白皙手腕,漫不经心的道:“是你的东西。”
说话间,从袖子里头把帕子拿了出来,塞到了温酒手里:“以后好生保管,莫要丢三落四的。”。
温酒接过手帕,顿时整个人又愣住了:“爷?”
四爷低头看了她一眼:“嗯,怎么了?”
温酒眨巴了两下眼睛:“你真的不怀疑我?”
四爷恍惚间就没看温酒,忽而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疼的温酒倒吸了口冷气。
“呀,疼!”
四爷只道:“疼就对了,爷若是怀疑你,现下你就要和宋氏作伴去了。你这脑袋瓜里头也不知装的是什么。”
看了一眼温酒呆呆的样子,四爷索性扯着她坐到餐桌边上:“先用膳吧,用过了膳食,咱们一块去看孩子。”
温酒恍惚间又被四爷喂了一口包子,是她孕期心心念念想要吃的蟹黄包,只是怀孕不能碰螃蟹,太过寒凉了。后来坐月子,也是不能吃这些寒性的东西。前前后后,倒是盼了好几个月了。
难为四爷,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能记得她想吃的东西。
只不过现下不是吃的时候,温酒瞧了一眼四爷,又解释了一句:“爷,我还是要跟你解释清楚。其实这帕子,是我放在竹林里的。”
四爷的手都没停,又将包子再次喂到了温酒嘴边。
温酒下意识的张嘴吃了,咽下去之后,又继续解释道:“昨个是旺财带着我去竹林里头,我看到自己的帕子和未燃尽的炭,想着估计有人想拿二阿哥的事情陷害我,于是便多留了个心眼儿,换了帕子。心中又猜测二阿哥的事情是有人蓄意为之,这才想着将计就计,想引蛇出洞。”
“来,张嘴。”温酒话还没说完,四爷又夹了一块焦香的鸡翅喂了温酒嘴边:“爷知道了,吃饭吧。”
温酒:“……”
就这?
“爷……你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四爷:“吃吧,以后这些费心的事儿爷来做,你好生养身子就是。”
四爷不知道旁人,但是温酒,四爷自认为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去晋阳的时候,刘瑜,老伯这些人,她尚且满怀善念。
碰见狼王和小狼时,她也湿了眼眶。
即便是旺财和大头,她都是在细致照顾。
带着酒儿也算是经历过了几次波折,每次遇见鲜血和离别的时候,她似乎总是格外的不忍,甚至是害怕的。虽然他表现得并不明显,但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样的丫头,怎么会狠得下来心伤一个小小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