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自个哪里会什么规矩?只不过原主的规矩却是无可挑剔的,她自小养在德妃娘娘跟前,德妃娘娘管束起来极其严厉,又在四爷身边伺候了十年,那些规矩都是印在骨子里的,愣是丁点儿没挑出错来。
折腾了这么一番之后,太后头上的黑线便是没了。
只不过,还是要温酒抄写佛经。倒是也没有搓磨温酒,让她坐着慢慢写,估计是想让温酒磨一磨性子。
只温酒不是个包子脾气,坐在那儿写还没有一刻钟呢,忽而抱着肚子大喊了一声。
太后吓了一大跳,立即询问。
温酒也不说肚子疼,只说好像察觉肚子里的孩子都动了一下,海道可能是孩子在同太后打招呼。
太后到底也是个没有生产过的,心里头没底,恰逢此时也不厌烦温酒,便是即刻请了他一过来给她瞧身子。
也是赶着巧,刚好是刘太医。
刘太医同温酒也是交情匪浅,瞧见温酒的样子,便直接将她有可能怀着双胎的消息透露了出来,还“不经意”之间说起温酒帮着治疗皇上腿疾的事。
太后了解了些前因后果,头上的爱心便是淡淡的粉色了。
说起来,她老人家出身极高,她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女,早年嫁到宫里头来,一直跟在太皇太后跟前,太皇太后那是谁呀?扶持了两代幼年帝王,当为女子楷模。若
在太皇太后身边多年,太后性子里头也带了几分刚毅。
这样的人,是不会用下作的手段的。
虽说面若冰霜,但温酒倒觉得不是那么不好亲近。
索性,便是厚着脸皮提出让太后跟她出门转一转,只说屋子里头的空气实在是让她有些难受。
也不知道太后是不是内疚了,竟然当真愿意同她一块出来。
说来,太后的屋子里头本就有些不太舒坦。
丫头们婆子们害怕太后娘娘吹风受了风寒,竟然连窗子也是不开的。
炎炎夏日,还点着香,她进去都忍不住想咳嗽,更别说说太后还病着。
她呆在这样空气浑浊的屋子里头,能舒坦才奇了怪了呢。
“老四,你怎么不开心呢?”太后瞧见四爷仍旧皱着眉头的样子,顿时的道:“莫不是要学前朝那些老迂腐,觉着腹中双胎是什么不吉利的事儿?咱们满人,可不讲这个。”
早年间的科尔沁大草原上,福晋都是平起平坐的,更别说孩子。只要子嗣多,就是好!
双胎怎么了?什么祸乱皇权的话,太后是顶不愿意听。
四爷面色古怪的看了太后一眼,忽而道:“皇祖母,您是叫了太医过来给酒儿瞧了么?这话是太医说的?”
四爷觉着吧,十有八九是酒儿的病症又严重了。
早些时候还没怀孕的时候,那会儿就总说她怀孕了,还怀了四个孩子。
近日倒是少提了,却没想到,她竟又同皇祖母来说了。四爷这心也忍不住悬了起来。
太后只皱着眉头道:“你这孩子,不是太医说的,难不成哀家会看?是刘太医亲口说的。”
四爷:“……真……的?”
皇祖母必定不会扯谎,太医说的……难不成,当真是双胎?
太后见四爷脸上还是不见喜意,眉头也忍不住微微皱了起来:“老四,你跟莫要学迂腐的那一套。”
“真的是双胎?”
四爷直勾勾盯着温酒的肚子,下意识的走到了身边,将手附在她的肚子上。
啪的一声,太后便将四爷的手给打掉了,皱着眉头道:“这般说你竟还不信?难不成你自个摸能摸出些什么来?你粗手粗脚的,莫要将人吓到了。稳妥些,坐下来。”
四爷默了默,瞧着太后护着温酒的样子,终是一脸怪异的在身后找了一个椅子坐下。
眼睛时不时的瞧温酒,时不时的瞧太后,显然还是有些没有回神。
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