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冷冷一笑:“这般怕我做什么?你以为你把东西藏在身后,我就瞧不见了?”
走了过去,眯着眼睛瞧了小豆子一眼,刘氏忽而笑了:“这温酒怎么还没有吃教训?这些东西远远的超出了份例,是她该吃的吗?懂不懂得规矩?”
小豆子低头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刘氏看了一眼身边的丫头:“等什么,还不拿过来?”
“格格,”小豆子吓了一大跳:“这是我们姑娘的东西……。”
“放肆,”刘氏厉声呵斥:“我且问你,你们姑娘是什么身份?”
小豆子委屈道:“姑娘是侍妾。”
刘氏冷笑:“品红,告诉他,侍妾的例菜是多少?”
身后丫鬟笑盈盈地说:“为侍妾者,每餐例菜,一荤一素一汤米面任选,不得逾矩。”
刘氏听了便笑,指了指食盒道:“你觉着,这应该是你们侍妾拿的东西吗?还是说,你觉得你们姑娘应当比我这个格格的还要金贵?
若是如此,我可要去福晋那儿好生的说道说道了。让福晋瞧一瞧,咱这府上可还有规矩。”
小豆子憋了半天憋的脸都红了,也没说出些什么来。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任由她们将一个食盒抢了去。眼眶隐隐泛起了红。
刘氏看了眼,忽而走到小豆子跟前,将他手里剩下的那个食盒盖子给打了开。
“啧啧,一大早怎么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她捡了一个油煎的包子,放在手上捏了捏,一副被恶心到的模样,不屑地丢回了盘子里:“得了,怎么也要给你们姑娘留一些,就拿回去给她吃吧。”
又拿了帕子,嫌恶地擦了擦自个儿的手,带着另外一个食盒扬长而去。
刘氏转身的时候,小豆子脸上的胆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只深深的看了刘氏背影一眼,转身又去膳房领了一份吃食,心情不错的哼着小曲儿回院子了。
刘氏带着个食盒回到院子的时候,远远的,便见到钮祜禄氏的丫头也是提着一个比她那个小了好些的食盒回来。手上还拿着几个枯枝。
刘氏撇了撇嘴:“她阿玛官职也不低,怎么就养出她这么个寒酸的样子?贝勒爷指不定是被她的寒酸气给熏到了,这才不来我们院子!真是倒了血霉了!”
钮祜禄氏正开着窗子往外的瞧,听了刘氏这话,砰的一声将窗户关了上。
刘氏吓了一跳,瞪大眼睛道:“长得丑,脾气还挺大,说不得你了?”
钮祜禄氏身边的丫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到底不敢说些什么,只脚步快些的进了屋子。
刘氏被她们主仆这样气到了,狠狠地啐了一口,只道:“以后,有你们求我的时候!”
“格格别生气,咱们还是快些回去用膳吧。”品红笑着去扶刘氏:“格格容貌好,哪是旁人能比的,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刘氏这才扬着下巴,回了屋子。
“格格,都是一样的身份,她刘格格凭什么?膳房那帮老东西。没一个好相与的,刘格格那食盒,顶咱们这三个大了。”钮祜禄氏的丫头也替自家主子委屈。
一样的身份,怎么她刘氏就能为所欲为,自家格格整日的就闷在院子里受欺负?
钮祜禄氏笑笑,从丫头手里将枯枝接了过来,修修剪剪插在了花瓶里:“这又有什么?刘氏容貌生的好,自然多的人巴结她,不过这次你可猜错了,她这食盒啊,可不是她的。
品红手里的才是她的,和咱们的一样大。”
“格格?”那丫鬟有些诧异的瞧过来。
钮祜禄氏继续左右的调整枯枝:“她手上的那个大食盒,上头没有印花的,和平日里给前院儿丫头们送饭的食盒一样。如今,府上还用这样食盒的,想来,是那位温姑娘的。”
“格格说的是,”小丫头恍然大悟:“之前瞧见温姑娘院子里的小豆子领膳食,拿的可不就是这样的食盒呢!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