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即刻脚底抹油直接就溜了,说不怕四哥那是不可能的,如今还差他一个时辰的加练呢。还是离得越远越好,免得他一个不高兴又要练自己。
身后的不语,这会儿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想什么呢?丢魂儿了?”
不言瞧着他这模样,一巴掌便拍在了不语的脑门上。
不语揉了揉脑袋,瞧见了四爷后,即刻抱拳:“主子,姑娘她...”
四爷皱眉:“她怎么了?”
不语一脸难色:“姑娘她又说这个怀孕了。”说着又偷偷的去看自家主子的脸色。
姑娘这些时日总说她怀孕的事儿,主子爷最近都快为这事儿疯魔了。
前几日他还在主子桌子上瞧见一本千金药方。甚至昨儿个好不容易有些空闲,主子还去了太医院,便是同太医院里头最擅长妇人生产的王太医探讨了许久。
不语晓得,主子就是想要抓紧给姑娘个孩子,让姑娘莫要乱想。
可现下,姑娘竟然越发严重了,竟然和九爷都这般说,这是真将怀孕的事情当成真的了?
四爷狭长的凤眸里满是担忧,冷着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不语竹筒倒豆子似的道:“刚九爷去清凉阁,姑娘跟九爷说她怀孕了的事,九爷还留下了一个玉佩,说是送给小阿哥的....”
“小阿哥?”四爷僵硬着一张脸,小阿哥在哪儿呢?
他近些时日对妇人孕育还有了些许了解,距离上次柳府医给小丫头把脉才多久啊?从柳府医那里拿来的药还没用呢,怎么可能这可快就有了?
再者,那个小丫头这两日都不让他碰,稍微想要亲近些,她就卖萌耍赖,再不就委屈巴巴的求他,四爷是轻了也不是,重了也不是。
要说从前,一两个月不去后院也是常有的事儿,如今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一日没亲近,便是觉着缺了点什么似的。
“对了主子,九爷还说,回头还要送东西还给小阿哥呢。”
四爷嘴角抽了抽,一撩袍子,金刀阔斧的向着清凉阁去。
“贝勒爷吉祥。”福晋身边的贴身太监来福远远的瞧见四爷,即刻跑过来跪拜行礼,又道:“贝勒爷,福晋今日命膳房做了味道十分好的老鸭汤,让奴才送过来给您补补身子,您可要过去尝一尝?”
四爷脚步没停,只摆了摆手道:“不喝了,让福晋照看顾好她自己的身子就成。”
来福瞧着四爷远去的背影,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说是汤,但其实大伙儿都心知肚明,这就是个由头,不过就是福晋想请贝勒爷去静好堂里头罢了。
贝勒爷难道会不懂?还是说,真生气了?
自打万岁爷来府上之后,贝勒爷便是没有再去过正院了。
福晋让他来送过几次东西,贝勒爷都是淡淡的。这般想着,来福越发的恐慌,想着还装病不出门的福晋,顿时也心焦了起来,马不停蹄的回去禀告。
“你说贝勒爷瞧都没瞧你?”静好堂里头,乌拉那拉氏拿着针线的手猛地一顿。
“福晋,要不,您还是和贝勒爷服个软吧?只上次之后,贝勒爷已经许久没来咱们院子了。”来福忍不住劝了一句,瞧着贝勒爷刚刚那般急着去清凉阁的模样,来福这心总是觉着放不下。
乌拉那拉氏将针线往箩筐里头一丢:“服软?还要我怎么服软?汤也送了好几次了,还要我去跪着求不成?”
瞧见乌拉那拉氏气怒,来福即刻跪了下来:“奴才失言。”
“贱人!”乌拉那拉氏胸膛剧烈起伏:“有个李氏整日骑在我头上也就罢了,如今一个侍妾都敢下我的脸面,真当我乌拉那拉氏一族无人了吗?”
“福晋息怒,福晋息怒啊...”
来福一头磕在地上,久久不敢起身。
“蠢的,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孙嬷嬷瞪了来福一眼,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