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面色古怪:“难道他说的不对?”
温酒失笑,封建制度的男子,让他去体谅女子的处世艰辛,却也实属不易,便是放软了声音说:“爷,不语大人若是说的对,那此时芳格格应该开怀无比才是,眉宇间必不会带着淡淡愁绪吧。”
四爷微微皱眉:“这是为何?”
边上苏陪盛和不语也忍不住看过来,他们爷好奇起来了,确实奇怪的很,那位芳格格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子,为何愁容满面?一个没有子嗣的后宅女子,还有什么不满意?
温酒又拿了一个蒜开始剥皮,还塞了一个给四爷,才道:“酒儿想,不语大人身强体健,若是没有在爷身边,或是看家护院,或是走镖跑商,可自力更生。芳格格若是没有进三爷府,针织刺绣,书画代笔,必定也饿不死。”
“痴儿。”四爷摸了摸温酒的头:“你怕是个傻的,那芳格格容色比你也差不太多,若是立世,怕是用不多久,就成了旁人的玩物,你把世人想的太过良善。”
温酒被四爷说的一愣,便是又笑道:“爷,我是对未来有信心,以后,必定盛世太平,女子也不必担忧世道难人心乱,不必依附男子,也可安然处世,建功立业。”
“你可真是痴了。”四爷摇头失笑女子入仕,何其艰难,也就这么个小丫头能这般胡思乱想。
不过,四爷觉得自己竟也痴了,竟觉得她所描绘的未来很不错。
“说来说去,你还没跟爷说,到底为何芳格格会愁眉不解。”
温酒声音淡淡:“酒儿是觉得,这婚事,有万岁爷的心思,有三爷的心思,有董鄂家的心思,就是没人问过女儿家的心思。我们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牲口,可任由处置。
若是让酒儿选,怕是宁愿未曾选秀,也从未进过京城。若是不进京,便还是父母捧在手心的嫡出女儿,家或许不会倒,自己不会与人为妾,或者,还能生个漂亮孩子...”
话说出口之后,温酒才自觉失言,回头看四爷,果然他脸色不大好看了。
温酒即刻哄道:“爷别生气,酒儿胡乱说的。”
“爷看你是真痴了,连皇阿玛都敢编排,朝堂上的事也敢揣测了。”四爷恶狠狠敲了一下温酒的脑袋,见温酒缩着脖子可怜兮兮的样子,倒底没打第二下,只说:“这话在爷跟前说也就罢了,若是被旁人听了去,爷看你的脑袋还保不保得住!”
温酒即刻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不说了,全烂到肚子里。”
“啥烂到肚子里?你俩吃啥了?”十爷捂着他青紫的眼眶,一屁股坐了下来:“炸鸡做好了没有啊?快馋死了。”
温酒:“......”这位爷被揍成这个德行,是怎么做到没负担还要往跟前贴的?难不成真应了那一句打是亲?骂是爱?
“四哥,我也饿了。”九爷也是毫无形象的坐下,拿起面前的茶壶给自己倒茶,一口气喝了三杯才罢休,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说:“活过来了。”
温酒向着四爷看去,见他似乎有些出神,不甚想要理人的样子,便对着两人说:“九爷,十爷莫要急,妾身已经在准备吃食了,等会儿就给两位爷送去。两位爷若是累了,可先回去歇歇。”
“就这等着吧,爷不想动。”十爷懒洋洋的道。
“爷也不走。”九爷道,在他胤禟的字典里头,就不能有吃亏这两个字!挨了一顿打,若是还没吃到好吃食,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九哥,你不是不吃吗?抓紧回去歇着吧。”
九爷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还敢说,如果不是因为你,爷现在就好生的趴着呢!如今浑身都疼,不补一顿,亏死了!”都怪老十,嗓门还大的很,一会嚷嚷吃一会嚷嚷喝,要不他会下马车?
十爷撇了撇嘴,不置可否的摊了摊手:“自己嘴馋还非得赖我。”
温酒这蒜也剥的差不多,将四爷手里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