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脸上的笑顿时没有了:“呵,这狗还真是个势利眼,可别找错了主儿,被炖了才好!”
李氏说着,扶了扶头上满是珠翠的顶冠,慢悠悠的站起来:“时辰不早了,可别让贝勒爷久等了。”
而后,被丫鬟扶着,恶狠狠的瞪了温酒一眼,仪态万方的就出了门,看都没看福晋。
这下,又轮到福晋的脸色不好看了。
她盯着李氏背影起了身,眼睛扫了眼温酒,冷哼了一声,便走了。
温酒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也跟着。
得罪福晋和得罪李氏之间,她还是选李氏吧。
出门的时候,倒是听到跟着她身后出来的宋氏抱怨:“大过年的,真倒霉!被个贱蹄子分了宠爱不说,还被狗吓了个半死。
大清早的,也不让人安生,进宫是她们的事,折腾我作甚!”
这般说着,看了眼前头的温酒,她忽儿意味深长的说:“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不过啊,以后,总算是有个人替我受着了。
相比起来,我可算是再老实不过的妾了。”
温酒:“......”
下意识的,竟觉得宋氏说的也有道理,她也离前头的两个阎王远点。
贝勒府大门口。
四爷早已骑在高头大马上。
冰天雪地里,一身石青朝服的他神采奕奕,跟平日里略有不同,到有了几分英勇不凡的模样。
这不,刚刚互掐的两个阎王都换上了一副星星眼模样。
温酒相信,如果不是身边这么多人,怕是阎王们都要扑上去了。
再回头看四爷...
什么英武不凡,分明就是孔雀开屏!
前头,四爷眯着眼睛问苏陪盛:“那只猪,是什么眼神?”
苏陪盛:“啊?什么猪?什么眼神?”
四爷斜睨了他一眼:“蠢奴才。”
夹紧马腹,顺着长街一骑先行。
后头,温酒想要上车,却被拦住:“姑娘,您不能和福晋做一辆马车。咱们马车已经满了。”
温酒即刻又往后头的马车去。
到了李氏的马车前,冬梅也探出了个笑意盈盈的脸:“姑娘的身份,和侧福晋坐一块也不合适。”
“没关系”温酒:“我可以坐在马车前头,不会打扰到侧福晋的。
后头,后头也行。”
李氏探了出来,对着温酒勾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又瞧了一眼前头已经走远了的四爷,她轻飘飘的说:
“可本侧福晋不愿意让你坐上来。”
紧接着,她将车帘子放下,冷声吩咐:“走!”
温酒:“……”
女眷就两辆马车,福晋和侧福晋身边所有伺候的都已经坐上马车。
如今除了小太监,只剩下温酒一个了。
温酒愣了。
所以,这是让她跑着去皇宫?
她这暴脾气!
真想一气之下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大闹一通!
到底还是有些理智的,知道现在不是闹的时候。
干脆蹲下身子去,挽住裤角。
不坐就不坐,谁怕谁?
马车开始行驶,温酒小跑着跟,倒是也还好。
李氏不一会儿就不安生,时不时的从车窗里泼些水下来。
要不是温柔躲得快,怕是被要被水泼到身上了。
水泼到地上,也不好过。
大冷天的,热水一旦泼下来,瞬间结冰,滑的要命,一不小心就要摔跤的。
瞧她这狼狈的样子,马车上的李氏咯咯咯的笑声不断。
温酒淡定的翻白眼儿,不生气不生气,这女人几十年后会老死在冷宫的,气坏了不值当!
当下离她的马车稍微远了一些。
后面,干脆扯住马车尾巴,划着走。
还要感谢现在这天气了。
路上冰雪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