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也有点兔死狐悲。
“周哥,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王刚就是其中之一,要说和其它运输队的车夫打群架他保准第一个带头冲锋,不管手里攥着砍刀还是狼牙棒,下手绝不含糊。可此时也面露不忍,看到洪涛隔了很久才一个人游过河,立马就有了疑问。
“我他娘的哪儿知道啊!听见村里乱糟糟的还有枪响,我以为你们和他们打起来了呢,赶紧从北边跑到南边,才发现不是人打架,是丧尸来了。我滴个娘嘞,差点没跑死……
最近的时候丧尸就几米远……我说王刚啊,你小子也忒不是东西了吧,撤退也不说通知我下。合算我不是去站岗了,是他妈去当人肉消息树啦!”
被当面抓住,洪涛都能说成人家看错了,现在没图没真相,想从他嘴里问出真相难于上青天。在用眼神和笨猪确定过没多嘴之后,把破嘴完全甩开了这顿喷,差点把王刚逼得游过去和丧尸拼命,以证清白。
“鼠哥,丧尸是他们引来的?”王刚非常愧疚的走了,不过是实话,跑的时候他确实忘了村北还有个岗哨,挨顿骂也不觉得冤枉。但笨猪心里明白这顿骂挨的有多冤,可有很多细节依旧搞不清。
“嗯,从西边来的……这趟活儿不好干呐!他们明显和这里的驻军有勾结,否则刚来就能准确找到丧尸群,根本说不通。”
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洪涛也不装了,有些事情必须让手下人知道,以后才能提高警惕,或者更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
“小马和懒狗都说那个大官不错,挺讲道理的,一路上还特意护着咱们,不让两边接触。他是从上面来的大官,和这里的军官应该不一样,这件事是不是可以和他讲讲?”
笨猪深以为然,可他不想连军队都防着,更不想再遭一次黑手,打算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办法就出在了张柯身上。
“他就算不知情也不会和这里的军队翻脸,更不可能调查。假如真和你说的一样,他和咱们都不知情,那光靠他一个人屁也问不出来,还会把咱们暴露了。
至少也是个见死不救、知情不报,死的可不是几个,几十甚至上百人,随便扣个帽子就够把咱们就地正法的了。这里是军管区,还属于战场,军法无情啊,杀了就杀了,没法喊冤。”
但洪涛不这么认为,如果指望包青天主持公道,当初就不该把丧尸引到村东头,那样自己这一方就还是正义的。现在您人也杀了,回过头又想当遵纪守法的好百姓,抛开身上的道德包袱,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啊。
“……可以后该咋办呢!”笨猪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不上报,可始终还是担心今后的处境。这可不是送一批货就走的活儿,要跟着军队转悠一个多月。如果从刚一见面就结了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早晚会吃大亏的。
“放心吧,至少在清理行动结束之前军队不会再动歪心眼了。不是我猜的,是必须。你数数,对面的车夫还能剩多少?马车又有多少还能动?和咱们有仇的是孙长忠那伙人,军队只不过做个顺水人情,成败与否和他们没关系。
而且他们还得指望咱们提供后勤补给呢,死几十个流民车夫联盟高层可能不会严查,甚至都不知道,但完不成军事任务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孰重孰轻只要不傻都能想明白。”
洪涛是真不担心这里的军队会展开报复,如果联盟军方的控制力这么弱,早就出现军阀割据之类的现象了,也等不到今天。其实就算担心也没用,难不成还能擅自脱离前线返回?那可就真是在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