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sassin非人的身影快速远离,明摆着Rider已经在城中央的广场区域设下埋伏,只等真的有人会往陷阱里跳。Assassin不用阴阳怪气的笑声,在场的人也明白。
铃木友纪一时举棋不定,以贝法娜的性格,肯定会选择回避今晚的陷阱,等明天早上再寻找机会。可明天便是第三天结束,届时黑死病如约散布疫病,一样是吹响终局的号角。
还有至今只知道是罗马皇帝身份的Rider从者,他的情报信息一直未知。
如何选择?
这个问题难倒了铃木友纪,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时间紧迫必须出战的情况。之前在高卢的沙隆战场,最后有埃提乌斯解决现实战场的问题;在耶路撒冷王国的战场,同样有萨拉丁依靠谋略维持平衡。
而在这次1348年的佛罗伦萨,他在当前时代并没有可以依靠的“时代主角”,没有驱散灾难的圣人,没有医治病患的神医,城里只有数万个引颈待戮的普通市民,他们逃不走,相信信仰可以抵御疫病。
遵照历史的轨迹,可以说1348年的佛罗伦萨能剩下少数人,不过是来自疫病的“怜悯”,黑死病的镰刀一直在欧亚大陆收割着生命,直至死亡人数远远超过感染人数,才缓解了疾病的蔓延。
某种意义上,阿赖耶识指派守护者“必要时候消灭特异点内所有活物”的指令,符合时代特性。14世纪的人类没有疫苗,没有特效药,不懂病理学……凭什么可以在和黑死病的较量中获得优胜?
“犹豫什么呢!既然现在没有办法,我们的敌人们等在城中央的广场,先把钻出‘地穴’的Rider和刚才那个恶心的Assassin都打一顿?如果情况不妙,你们还是有办法逃跑吧?你不是有看穿从者全部情报的魔术能力吗?不想好好看看Rider具体有什么本事吗?”Berserker克制着激化的战斗狂欲,向铃木友纪教训道。如果不放开手脚打一架,对Berserker本身也有害处,对她而言的确试探性过去打一场更合适。
“你在说什么?我们一起去送死?”
贝法娜立刻开口反驳Berserker大嶽丸的提议,她有自己的打算,也有着可以使用一次底牌,并且继续有准备时间的话,城外的万能贤者人偶说不定还能带来好消息。
“Master,就为了获得Rider的情报,不值得冒险。全城8万余人,让黑死病放开手脚屠杀,也能再等上2、3天。还有时间,并且后续他们3骑的同盟必定自我分裂。那时候才是我们反攻的完美机会。”
即便贝法娜的说法更稳妥,可铃木友纪还是想冒险一次,如果他与贝法娜想法一致,也就根本不会犹豫了。
“Rider或许会告诉我们有价值的情报。”
铃木友纪说这话,更像是在说服自己,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犯下非理性的错误,这种行为可想有多么不理性。
“指望满嘴谎话的Rider和Assassin?你也疯了吗?Master!”贝法娜说完就要带上铃木友纪转移到安全区域。
“不,我们有着被Rider和Assassin利用的价值,目前全城内最危险和强大的从者非Avenger黑死病莫属,他们一定热衷于见到我们帮助他们削弱黑死病的力量。”
铃木友纪再次搬出了一条只能说服他自己的理由,贝法娜绝无可能把希望寄托在敌人身上。
“考虑好了吗?两位?你们可以继续在这里考虑,我先过去释放一下战斗的欲望了。”Berserker大嶽丸身体淡化,溶于血雾瘴气中,瘴气快速向着飘向河面,沿着Assassin逃窜的方向追去。
“不用理睬这个召唤不完整的疯狂怪物,我不同意你的冒险计划。”贝法娜依旧态度强硬地抓住了铃木友纪的手腕,要带他离开。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