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将原本夹在古书中的一张纸页点着,薄伽丘趁着拿调料的功夫,最快速度完成了老师要求他做的事情,屋内现在只多了不必留意的蕾切尔。
他在纸页烧完前,拿起要用的盐罐和糖罐离开储物隔间,回到了小屋中央,失去从者、姐姐、家族的蕾切尔精神状况依旧糟糕,全靠贝法娜的魔术暗示,确保了她不会发疯,更是封锁了精神崩溃的自杀可能。
“糖拿来了。抱歉,大小姐,我这里没什么好吃的。”薄伽丘说着在蕾切尔桌前的面包上撒了一些糖粒,也不管对方呆滞的状态,将一碗肉汤推到了蕾切尔面前。
人走茶凉是常态。没了家族与姐姐,现在的蕾切尔等同于除了生命全都没了,从小娇生惯养,无需担心任何事的她,即便能冷静下来,也想不出任何挽回的方法。如果不是东洋人和Caster贝法娜带着蕾切尔回来,他肯定不会如此干脆地收留这个祸患。
他的老师但丁在离城前,连续告诫他不要介入后续城内发生的魔术仪式,结合留下笔记内关于圣杯战争的常识,薄伽丘清楚介入这种级别的魔术仪式,谁死了都不会意外,结果也是如此,薄伽丘所知晓的佛罗伦萨城最优秀的魔术师丽娅已经死了,指不定突然从地板下窜出一只老鼠咬死他。
普通人的命在圣杯战争里,需要的时候还能作为数字被提起,不需要的时候和墙瓦没区别,不幸与从者的宝具范围重叠,就会灰飞烟灭。哪怕老师的笔记里没细写收留失去从者的御主有哪些危害,薄伽丘也可以大致猜到,只是敌对势力愿不愿意花时间精力的问题。
唯一的仰仗是贝法娜留给他的警报术式,薄伽丘对此不抱有希望,只作为平时的心理安慰,至少有机会来人收尸。
一只灰尘精灵无声无息地穿过木墙,落在了燃烧了三分之二的纸张旁,将未燃尽的纸张上的文字精确回传到了贝法娜手上。
通过糖浆变化的绘卷,贝法娜了解到了薄伽丘与但丁联系的途径与内容。
“他关注城内老鼠动向做什么?”一旁的铃木友纪也看到了残缺的文字,他凭借御主的能力,勉强看出了上面的文字含义。
“有人需要知道佛罗伦萨城内的老鼠动向,毕竟一个只懂点魔术皮毛的门外汉,观测不到从者,只能观测到使魔。”贝法娜回收糖浆,看向了河畔驻留的血红瘴气,“我还以为Berserker今晚会自己行动,结果也很耐得住性子。”
相距较远,贝法娜轻声的说话声,铃木友纪也有些听不清,自然传不到瘴气之中的从者。
顺着矮坡,铃木友纪能看到魔术结界保护的小屋,贝法娜带他最快速度返回了这里,并在抵达后,收到了来自使魔的回禀。
某个10月已经离开佛罗伦萨的人对现在正在进行的圣杯战争动向感兴趣,这显然更说明对方有问题。只是他们处于特异点内,无法抓捕特异点外的人,贝法娜的寻人占卜魔术也无法干涉到外界。
“不能现在抓了薄伽丘?”铃木友纪也开始熟悉了贝法娜的策略,对方认为需要做的事情,必然是直接动手,就像不会问是否要监视薄伽丘。
“当然,那家伙明显就是个被但丁遥控的工具人,他知道的内幕我不用逼供的方式都能让他全部吐出来。在清楚但丁的目的前,别打草惊蛇。”实则还有一个原因,导致贝法娜没动手,结合法兰迪家族管家记录的条条事迹,她已经能猜到但丁目的的大致轮廓,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期待一下特异点外面的动向,某位万能贤者的人偶还在外面,不是只有但丁一人安排了与特异点内的人联系的手段。
贝法娜不会说出这一层的情报,秘密越少人知道越保密。
血雾中,Berserker大嶽丸恢复人形,她显形戒备的同时,贝法娜也表情一滞,她也察觉到了其他从者接近的迹象。
贝法娜连忙将铃木友纪护在身后,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