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风沙琢磨怎么插手的时候,红衣少女点到了他,“陈爷,你也来说说吧!”
关于她的问话,岳七爷已经全部应了一遍,称得上供认不讳。
问到陈风这里,无非走个过场而已,红衣少女的态度很轻松。
别看她比较尊重陈风,其实源于江陵贵商、马市贵茶商的风气。
她从荆江会的五爷那里得知,陈风其实只是岳七爷盯上的羊牯。
连岳七爷都被她拿捏得稳稳当当,拿捏一个羊牯更是不在话下。
“说什么?”风沙装傻道:“第一次来马市,什么都不懂啊我!”
“不懂没关系。”红衣少女微微皱眉,加重语气道:“我问什么你应就是了。”
眼神逼视,光芒凌厉,似有威胁之意。
高王妃这边一个白衣少女跳出来娇斥道:“早就觉得不对了,怎么就非要应了?事实怎样,难道就凭你和这帮人自说自话么?”
“好呀!早就等你跳出来了。”红衣少女冷笑道:“你就是具体经手的人吧!”
一指白衣少女,“一个你。”又一指风沙,“一个他。”
风沙饶有兴致地配合道:“我怎么了?”
“所有人都老老实实交代,唯独轮到你这就开始装傻。”
红衣少女继续冷笑道:“她又跳出来维护你,你俩要是没关系,说出来谁信啊?这叫什么?做贼心虚,不打自招,你们要不是狗男女谁是?”
风沙好久都没有被人这么一连串地扣帽子了,非但不恼,反而觉得很有趣。
白衣少女明显不会吵架,脸都憋红了才蹦出一句:“伶牙俐齿,颠倒黑白?”
“什么伶牙俐齿?理正则词严,心虚才词穷。”
红衣少女哼道:“你要不是颠倒黑白,哪里会连话都说不出来。”
也不待白衣少女反应,径直向高王妃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王妃可以不认,往后朝野自有公论。”摆明想要把事情闹大。
高王妃不理她,拧着蛾眉冲季纯道:“多大点事就往朝上扯,也不怕人笑话。”
风沙认为她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可能还以为季纯是因为丈夫的缘故又跟她别苗头呢!
“纯儿也不想攀扯,奈何兼着官署差事,家有家规,国有国法。”
季纯见高王妃妇人之见,心中窃喜,面上却一本正经道:“触犯家规情尚可悯,触犯国法断不能容。”
这话一听,高王妃就恼了,立时反唇相讥:“王室哪有家事,家事即国事。”
中平王室的女眷自然以王妃为尊。
王室的家事,她都有权过问。
如果家规管不了,那她岂不是更管不了了?
“王嫂教训得是,王室无家事。”
季纯差点笑迷了眼,又瞬间板起了脸,振衣而起。
“身为江陵巡防署主事,我不能对私贩走私之事置若罔闻,如今人证物证俱全,王妃也郑重表态,真叫我汗颜。那好,来人,把相关人等全部扣下,羁押待审。”
高王妃整个人都蒙了。
眼见四面八方都扑出了卫士,将她的随从纷纷拿下,终于回神怒斥道:“季纯,你敢!你要干什么!”
锵锵数响,却是那白衣女子抡剑格挡。
别看她嘴皮子不利索,剑法利索的很。
几下剑花,每一剑都迅疾刁钻到令人暴汗。
不过眨眼之间,周围一圈都被硬生生迫开。
成功把高王妃护到身后。
风沙早在第一时间就拉着苏苏的手往桌子底下钻。
位置是他提前找好的,正是个适合看戏的好地方。
结果一眼就认出白衣少女耍得乃是升天阁的剑法。
而且很确定是升天阁的,不是望东楼的。
风沙忍不住打量白衣少女的容貌。
眼熟,但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