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肉跳。
风沙镇定如常,心里好生庆幸。
若非那小乞丐提醒及时,恐怕远不止这三名乞丐爆了。
轰雷响彻街面,惊起长长短短的尖叫。
不少人蹲下,不少人奔逃,衣袂破风声更是成片而起。显然在场不少人身负武功,都会轻功。
惊变一起,急忙躲避。
白日初已经带着风沙跃到酒楼二层的屋檐之上。
风沙居高临下,看得还算清楚,倒是松了口气。
连直接挨了炸的那三名乞丐都还能连滚带爬呢!
就算受伤,伤势也极其有限。
说明仅是寻常掌心雷,声响大过威力,也就比爆竹唬人。
离得稍远的绘声、江离离和岳湘仅是闹了个灰头土脸,受惊而已。
风沙心神一定,目光乱扫,寻找先行逃跑的那两名乞丐。
尽管街上一片混乱,还是很快找到了,伸手指点,下令道:“抓回来。”
白日初应声而动,凌空展开白披风。
整个人飘折出一道玄奥难测的弧线。
速度看似不快,偏又转瞬追至一名乞丐身后,还没有带起半点破风声。
待她再度掠起之后,那名乞丐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像一只捕食的白蝙蝠,无声掠过,物尚未来得及反应,已被果腹。
风沙明知是白日初展开的白披风挡住了视线,仍旧不免生出惊异之感。
就在白日初掠远捕捉第二名乞丐的时候,酒楼二楼有人暴喝道:“放!”
风沙就站在二楼的屋檐上,声音正是从他背后响起。
这一惊非同小可。
风沙想也没想,头也未回,直接往侧面的巷子里跳。
人尚在半空,已听得身后传来嗖嗖声。
速度快而不疾,不似箭矢,倒似投掷。
酒楼二楼,并不算高,但凡会一点轻功,未必跳得上去,跳下来肯定不难。
可惜,风沙只是曾经会轻功。当年被废,元气大伤,体质孱弱,无气可提。
说是跳下来,不如说是栽下来。
好在他起码还知道如何泄力,更急忙展开精神异力协助。
要是从二楼摔死,那才叫冤呢!
反应千百倍地加强,周遭一切,包括声音都缓慢起来。
嗖嗖声向酒楼正门那条街远去,目标显然不是他。
风沙循声追望,几个亦如掌心雷的圆筒半空翻动,似乎对准绘声三女方向。
掌心雷慢悠悠飘过去,凌空爆开。非是火光,是一团烟雾,浓烟迅速弥漫。
可惜正在坠落,酒楼墙壁挡住了视线。
风沙只能收回目光,使劲扭动身体,试图摆正下落的姿势。
待双足落地,传来巨力压迫的痛感。
疼得时轮重转,周遭一切倏忽如常。
风沙旋即前翻,以肩接地,以背滚起,连滚了好几圈,肩撞墙上,砰地闷响。
只感到浑身散架,胸腹俱痛。
迷迷糊糊感到有人抓住他的手腕,使劲拉扯他的胳臂。
模模糊糊地看去一眼,好像是刚才发声示警的小乞丐。
略一犹豫,没有反抗。
实际上就他这体格,经此一摔,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了。
小乞丐头前脚后地缩进墙边的乱草,把风沙拉了进去。
风沙勉强转头,发现这里分明是个被乱草遮住的狗洞。
还特么是个破狗洞!
有些砖已损毁,比寻常狗洞大上一些,仅是稍大一些而已。
否则也不会卡住他的脑袋。
小乞丐好像并不知道人被砖头卡住脑袋会疼,一直锲而不舍地往里面拽。
还真的拽进去了!
别说骂人,风沙疼得连想骂人的力气都没了,人尚未过洞,便晕了过去。
就在他被彻底拽入狗洞的那一刻,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