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
青年回首怒道:“你等着,等到明天,我让你爬着求我”
话音未落,一个茶杯咻地砸了出来。
矮个青年吓了一跳,极力躲避,还是被茶杯击中侧脸,哇地惨叫一声捂住。
茶杯变换方向,撞上柱子,碎个粉碎。可见投掷力气很大,而且砸得很准。
鱼香一下子冲到门边,指着鼻子骂道:“你就是头配不了种的阉猪,少奶奶我就算明天爬着求你,你还是头阉猪,撒蹄子撒欢到头,也就用鼻子拱。我呸”
矮个青年气得直跳脚,颈侧的青筋都鼓成了树根,脸面更是涨红如血。捂着侧脸的指缝间开始渗血,显然被茶杯那一下砸得不轻。
李含章见这家伙衣衫不整地跑出来,本还火冒三丈,准备现身动手了。
听鱼香如此一骂,忍不住捂脸。
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鱼香又回身抓来个茶杯,作势欲投。
矮个青年吓得直缩颈,骂骂咧咧地逃走了。
鱼香探出半边身子,把茶杯冲着他的背影甩了出去。
双脚始终在门槛内,所以用不上力气,也谈不上多准。
哗啦一下扔歪了。
只能气呼呼回去坐下,直接抓起水壶,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凉水。
李含章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瞅准机会,麻溜地蹿进了房门,顺手合门。
鱼香吓了一跳,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正好喷了李含章一脸。
李含章淋成了落汤鸡,更是呆若木鸡。
鱼香毫不犹豫地抡起将手中半满的水壶,呼地一下,当头暴砸。
李含章回神快,反应更快,后发先至,捉住了鱼香的手腕,低呼道:“是我。”
鱼香愣了愣,眨巴几下眼睛,总算认出了来人,眼眶立时红了,扔下水壶,哇地一声,飞扑到李含章怀里,哭道:“李大哥,我哥死了。”
李含章像被八爪鱼抱个结实,当场手足无措,硬是不敢乱动,只能定神安慰。
其实他并不确定鱼天雁到底死了没有,只是觉得鱼天雁武功一般,恐怕逃不过兵乱。现在终于确认死讯,心中不禁悲痛。
鱼香哭了一阵,眼睛都哭肿了,终于松开双手,胡乱抹了抹眼泪,问道:“你是来救我吗?”
李含章赶紧点头:“我刚才正在镇上祭,咳,在镇上遇见了一个妖道带着一群难民,我当时觉得不对劲。没想到山庄居然被一群妖道霸占了。周老庄主呢?”
鱼香不仅沉默下来,甚至把脸都偏开了,少许后道:“那些霸占山庄的妖道自称解脱门,自从他们占下山庄,庄子里的主家人应该死得差不多了。”
李含章叹了口气,又安慰了几句,继续问道:“周大公子呢?”
鱼香再次陷入沉默,眼神涣散,明显失神。
李含章以为她丈夫死了,赶紧岔话道:“刚才那人怎么回事?”
鱼香回神道:“你不都看到了吗?他想欺负我,被我赶跑了。”
李含章推着她坐下,跟着坐下道:“解脱门到底是怎么回事?”
鱼香脸色苍白,低着头不做声,似乎难以启齿。
李含章并不催问,过去拾回掉地的水壶,给她倒了杯水。
鱼香呆了好一会儿才双手捧来喝了一口,低声道:“李大哥,你还是走吧!我已经不是原来的余香了,我已经走不出这道门了。”
李含章柔声道:“你总要告诉我你大哥到底怎么死的?我要给他报仇啊!”
他早先认为鱼天雁死于兵乱,现在则觉得可能另有可能。
鱼香忽然双手捂脸,嘤嘤哭了起来,良久后掩面道:“他那是为了救我。”
李含章是办案老手,擅长听音辨意,观神察情。
隐约觉得她这话好像不尽不实,似乎有所隐瞒。
于是追问:“他死在哪里?被何人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