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想要找颗参天大树挡雨,与急剧扩张的三河帮正好一拍即合。
三河帮对归附的大小帮会非常礼遇,予以相当大的尊重。
只要承认属于三河帮,挂起三河帮的旗帜,基本上不会插手内部事务。
这是因为三河帮扩张实在太快,根本力不能及。
不过,优渥宽松的条件,确实让归附的大小帮会认为三河帮值得信赖。
湘水十八连环寨,岳州的岳阳帮和云梦的楚家都是其中典型。
两女现在说的话,其实已经说了不止一遍。
奈何帮主就是着急,她们也只能翻来覆去地安慰
……江城是风沙的故乡,落梅街十分有名,他当然来此赏过梅,而且绝对不止一次。不过当年这里并非卖什么首饰乐器,而是一条十分高档的风月街,往来无白丁。
随着长江流域的形势变化,江城会接管江城,江城开始在明面上保持中立。
城池重心,尤其是经济重心从城北往城南转移。
城北仅余码头,看似人潮汹涌,多是水手挑夫。
位于城北,与黄鹤楼隔江相望的落梅街不能说萧条,但是逐渐凡于市井。
虽然主要经营定制工艺,多数客人依旧是达官贵人。
然而,毕竟不复当年美人踏雪花中过,雪白人更白,花香人更香的盛况。
风沙不由想到幼年携佳音来此踏雪寻梅的情形。
佳音的音容笑貌,宛在眼前。他的调戏与佳音的羞涩,仿佛昨日。
一时痴了。
“落梅街上雪,雪中梅亦落,梅逊雪花白,雪花输梅香……”
齐蝉娇脆的嗓音溢满惋惜:“可惜咱们来得稍晚了些,如果恰逢寒冬,雪花裹梅花,踏雪寻梅的景致,堪称一处好风景。”
离开遂古馆,没有乘马车。
一开始她并不明白风少为什么非要不行。
后来见风少一路行来,满目追忆,这才心有所悟,开始介绍沿途种种变化。
更是自然而然地挽住风少的胳臂,挨得很紧很亲昵,甚至不乏一些诱惑地轻蹭。
要知道这可是当街,加她一共五个女人,还都是美女,两前三后环着一个男人。
就算江城风气还算开放,也没开放到这种程度,想也想得到这会多么受人瞩目。
风沙并没有挣脱。尽管齐蝉算是美女,但是远比绘声诸女差多了,还入不了他的眼。不过,齐蝉熟稔典故,妙语连珠,引人入胜,他十分喜欢,也就听之任之。
最关键,有一点当年佳音陪伴的感觉,虽然仅有那么一缕,他仍然很贪恋。
这时回神道:“春寒料峭,春雨打梅,百花妒送,百草躬生。梅花傲,傲在寒冬里孤芳自赏,不屑与春来百花争艳。现在很好,好似留白,回味不尽,余香暗存。”
齐蝉轻轻地咬住唇,怔怔地看着他,眼眸愈发明媚了些,胳臂挽得更紧了些。
别说奉承讨好,甚至都忘了说话。
跟在旁边一直插不上话的萍萍凑来笑道:“说的真好,好像婵姐,像梅花一样清冷高洁,从不屑与百花争艳。”
这话说得齐蝉脸都红了。
她知道自己跟“清冷高洁”绝对沾不上半点边,也知道风少知道她跟“清冷高洁”沾不上半点边。下意识地把高度绝对够高,距离绝不算洁的胸口稍微拉远了些。
风沙笑了笑:“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婵婵小姐久历严寒,方有今日之洒脱,可堪称梅。”夸赞中不乏规劝之意。
齐蝉显然没听出什么规劝,只听着夸赞了,顿时春风满芙蓉,笑靥如娇花。
绘声带着齐蝉的两个侍女跟在后面,低声吩咐道:“你们知道地方吗?先去一个人安排一下,饰品也好,乐器也罢,要有梅花……”
两女跟她一样,都出身柔公主府。
后来她成为主人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