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不清楚一些闽国王室的旧事,老馆主对马玉怜和马思思的出身可是一清二楚,两位公主既是姐妹又是姑侄,绝对有悖人伦。
这会儿当着玉怜公主的面提及这种事情,那不是找抽吗!
黑脸壮汉样貌威猛,长得像头吊睛大虫,这会儿却缩成了一只受到惊吓的猫咪。
马玉怜果然俏脸发青,冷冷道:“他怎么伤风败俗,有悖人伦?但说无妨。”
黑脸壮汉偷瞄老馆主一眼,硬是不敢张嘴。
其他人同样不做声。
这种事情当然是禁忌中的禁忌,知道内情的不多,知道了也不敢乱传乱说。
最后还是老馆主斟酌道:“身为嫡子,与庶母过从甚密……”
马玉怜顿时不吭声了。
嫡子与庶母并无血缘关系,但是这事如果确实,那么确实有悖人伦。
马珂润轻咳一声,岔话道:“他到底有什么能耐?”
马玉怜回过神,接话道:“如果当真合适的话,或许可以事急从权。”
黑脸壮汉面露喜色,欲言又止。显然与张星火关系不错,试图缓颊。
老馆主犹豫少许,冲他颌首道:“你来说吧!”
黑脸壮汉赶紧介绍了一番。
张家在闽地颇有地位权势,张星火身为张家嫡子,虽非嫡长子,当个贵公子绝对绰绰有余。奈何这小子打小叛逆,酷爱习武,放着好好的贵公子不做,跑去混江湖。
而且还真的混出些名堂,在长江一线名声不小。
几年前,张星火有一位朋友于洞庭湖遭遇水匪,惨遭横死。
张星火那时正在太湖会友,得知朋友死讯,从吴越马不停蹄奔赴东鸟,单枪匹马杀得那伙洞庭水匪溃不成军。更在一月之内,千里追杀残匪至巴蜀,直到斩尽杀绝。
沿途绿林中人,无论水陆,无不噤若寒蝉,竟无一人敢出手相助。
此役过后,江湖人送外号“急急如令,风火流星”,与另一位“银鞍马快,飒沓流星”的青年高手并称为流火双星。
马玉怜和马珂润四对妙目越听越亮。
马玉怜拍板道:“不用多说了,立刻把他领来见我。”
与此同时,石城山石堡。
江城会在石城山的石堡里摆了诺大的接风宴,给伏剑接风。
江城各方势力云集都有参宴,甚至连南唐方面都不例外。
授衣拉着夏冬结识一些江湖人士,一圈转过,意兴阑珊。
找了个僻静所在,哀声叹气。
夏冬十分奇怪,问道:“刚才不是挺高兴吗?这是怎么了?”
授衣扭四下张望,然后凑近低声道:“主人遇上件难事,我想替他分忧,本来指望这次接风宴上寻觅几个高手,结果转这一圈,唉~”
夏冬奇道:“我看你手下高手很多啊!怎么会没人可用呢?”
授衣沉默少许道:“他们都是主人的人,这件事我希望是‘我’替主人分忧。”
“我”字咬字很重,强调之意,蔚为明显。
夏冬忍不住道:“就算你,你是他的婢子,也用不着这么卖力讨好他吧!”
授衣咬咬唇:“这样跟你说吧!主人好像正在考虑怎么安置我们几个贴身的婢子,这时候我若不争,那就便宜别人了,我才不想往后被马后莲压过一头呢!”马玉怜和马思思私下里管叫她叫纯狐脱衣,管她姐姐叫纯狐流水。
她和姐姐流火则管马玉怜叫马后莲,管马思思叫马思春。
总之,这两对姐妹花一直很不对付。
夏冬道:“一直忘了问你,你为什么叫她马后莲啊?”
授衣脸蛋蓦地一红,含糊道:“就是,就是,就是她最爱拍主人马屁,巧言令色,口吐莲花,天花乱坠……”
夏冬一脸不信,说得这么结巴,意思这么勉强,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授衣红着脸推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