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狂蜂浪蝶争相逐蜜,哪怕这份甜蜜明显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风沙愣了愣,酒意熏熏的脑袋忽然清醒多了,拿眼色示意绘声等人停下等着,他则摇摇晃晃地过去,想问问这小妞过来干什么。
易夕若不待他张口,便即浅笑道:“我刚才看见符尘心带着她那个不懂事的妹妹离开了,瞧她俩的样子,好像被哪个男人趁热吃了豆腐。”
风沙吐了口酒气,没好气地道:“你是在指桑骂槐吗?”
易夕若凑近红唇,吐气如兰地道:“人家是在羡慕,更是在吃醋。”
风沙无语,谁要把她这话当真,谁就是个大傻子,迟早被这妖女骗得连底裤都不剩。
易夕若很自然地抱住他的胳臂,亲昵地紧在自己心口,好似一点都不避讳,更好似不知道她的触感多么的诱人。
“对面的汴河段经过疏浚兴修,景致非常,据说波涌浪卷,芦花胜雪,今晚月光也亮,想必别有一番风情。夕若陪你过去逛逛好不好?”
这本是钱瑛邀请她约会的话,她几乎原封不动地用来邀请风沙。风沙歪头道:“我也很想陪你游赏一番,不过我今天实在很累。如果找我有事,路上说说便是。”
易夕若脸上的笑容微僵。风沙拒绝的话跟她拒绝钱瑛的话似乎也有点类似。
不过她仅是想酝酿个好氛围,本身对什么芦花胜雪根本不感兴趣,是以继续笑道:“也好,夕若给您做一回护卫,陪您走走。”
风沙撇嘴道:“得了吧!你给我做护卫?那指不定要收我多少钱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并没有挣脱易夕若的怀抱,仅是沿着河堤缓行。
易夕若明明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把风沙给轻易放倒,偏偏像个柔弱无力的少女,软得像棉花,轻得像柳絮,风沙仅是随便一带,她便弱不禁风地依偎上来。
一脸幸福,双颊晕染,异瞳迷醉。
好像一位陷入热恋的女子,正痴痴地陪着心爱的情人于河边漫步。
绘声和马玉怜相视一眼,各自意义不明地嘟囔几句,招呼一众女侍卫远远地跟着。
易夕若还没走出几步,脸色忽然一变,瞬间冷若冰霜,那对异瞳寒意森森地盯住河堤下方。
风沙晕乎乎地还没反应过来,紧贴臂膀地香软瞬间一空一冷。
易夕若瞬移般跃下河堤,飘行如鬼魅,轻巧若狸猫。
风沙使劲眨巴几下眼睛方才看清,易夕若从乱石堆里抓小鸡一样拎出来一个黑衣人。
易夕若扯下此人的脸罩,看了一眼,迅速捏碎了他的喉结,顺手扔进一旁的汴河。
月光照下,水流甚急,仅溅起不大的水花,没有扩散开的涟漪。
易夕若轻盈地斜飘回来,重新抱住了风沙的胳臂,若无其事地道:“钱瑛的侍卫。应该一直跟着我,居然没有发现,藏匿的功夫不错。”
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好像杀得不是人,而是捏死了一只蚂蚁。
风沙歪头道:“如果钱瑛亲至呢?你也把他弄死扔河里?”
易夕若嫣然道:“不可能。他从来只敢在人后听风听雨,不敢亲眼看见。有时候觉得他像太监多过像男人,只有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窥的时候胆子最大。”
风沙道:“你好像很了解他。”
“倒也谈不上。他的城府远没有他自认为那样深,不过一汪浅潭,一眼到底,却总认为自己是无垠深海,谁也瞧不透。”
易夕若仔细观察着风沙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道:“有时候看他故作高深,其实挺好笑的。跟您根本没法比。”
风沙不置可否,淡淡地道:“这次就算了,以后你要记住了,在我的面前,只有我才有资格决定谁生谁死。”
易夕若没想到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不禁有些懊恼,赶紧点头,然后把话岔到孟凡身上,说出了自己判断。
虽然从头到尾没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