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桑就催他:“你快给我讲讲啊,皇帝不是一直都是藏着掖着,这回怎么这么快就把事挑破了?他不怕那些藩王造反啊?”
见她着急,沈睿庭直接说了:“藩王们已经开始联合了,再不挑破也没用了,索性先出手,也好占据主动权。”
算算日子,信也快送到端王手里了。
若是快,信怕是已经到他手里。
想遮挡是遮挡不住的,索性先下手,这样也能掌握主动。
陈小桑就想起许忠:“皇帝要造势的吧?”
“既然将事情捅破了,自是要造势。”沈睿庭看她额头冒汗,拧了眉头:“先去洗个脸。”
陈小桑跟着他一块儿去了厨房,这会儿灶台上正煨着水,不算热,也比冷水温度高不少。
舀了半盆水,沈睿庭帮着端到陈小桑的屋子门口,陈小桑接过去,拿了布巾打湿擦脸。
洗完脸,还细致地将手也洗干净,这才拧干毛巾,将脏水倒出来。
耽搁这么一会儿,她已经冷静下来,又开始有了些担忧:“圣上能打得过那些藩王吗?”
沈睿庭摇摇头:“按照兵马人数来说,是够的,可如今朝堂里大多都是才派官,才磨合没多久,不知会不会有阻碍。”
两人对视一眼,又都担忧起来。
第二天,京城震动了。
京兆府抓到一个贼人,审问之下才知道是许家的下人,手里还拿着齐王妃怂恿藩王们造反的信。
造反啊,这还得了!
齐王才造反,还没判呢,齐王妃也跟着反了,还写信去劝说各个藩王。
陈家面馆里,陈二树忙得跟个陀螺似的,一会儿招呼这个,一会儿招呼那个。
耳朵却竖起来,将那些人的议论都听进去了。
他稍稍忙完,擦着手凑到一个说得正起劲的山羊胡子男人跟前,笑着问道:“老哥,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山羊胡子男人往外一指:“布告栏里贴着呐,写得明明白白,你没看啊?”
陈二树不好意思道:“我一大早就来面馆忙活,没出去过,还没瞧见。”
“哎哟,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啊?藩王们要反了!”
陈二树双眼瞪得老大:“他们有多少人呐?”
“听说端王就养了好几万兵马。”
陈二树松口气:“才几万兵马也不算多了,咱们圣上兵马比他多吧?”
“端王一个几万,除了被抓的齐王外,还有其它六个王爷也有不少兵马,这养一养,不就多了吗。”
陈二树也说不清自己是高兴的还是慌张的,这会儿赶忙追问:“他们加在一块儿,能比圣上多?”
山羊胡子男人摇摇头:“他们有多少兵马,咱哪儿知道。不过啊,他们敢反,肯定是不少的。”
一个瘦高的男人神秘兮兮道:“听说藩王们早就想反了,肯定会多养不少私兵。”
山羊胡子双眼一亮,立马凑过去问:“你还知道这?”
瘦高男人“嗨”一声,道:“你还不知道呐,那些藩王贪墨了许多银子。每年除了从咱平头百姓手里收的税,还得问圣上要不少。这还不止,听说朝廷的赈灾银子啊都让他们给贪墨了!”
说到这个,瘦高男人气呼呼道:“连救灾民的钱粮都敢贪墨,你说他们心多黑!”
山羊胡子男人震惊了:“他们这不是害人命吗?”
陈二树叹口气:“这可真是不太平啊。”
“太平不起来,听说圣上之前还派人去查过赈灾银粮,我看是查到些门道了。”山羊胡子男人道。
这么一说,面馆的人全侧头过来听。
陈二树听了个大概,也就收了势头,跑去厨房帮着陈五树煮面。
他们兄弟两一早起来,就赶过来将面都揉好切好了,这会儿前面点一碗,他们就煮上一碗。
就算这样,两兄弟也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