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可是很受人敬重的,还有一技之长,大可不必当一名普通的婢女。
十个女子都激动了,连连应是。
云苓也不多话,问她们的名字。
那个胆大的最先问话的丫头应道:“牙人们买了我们后,以前的名字就不让用了,等着主家给取名字。”
云苓怕自己分不清她们,往后叫名字也麻烦,就按着年纪从阿大排到阿十。
陈小桑听得脑壳疼,怎么又是跟她爹一样呢。
云苓却理所当然:“这样多好记,你娶别的文雅名字,得费多少心力记她们呐?”
毕竟这儿是十个人,又不是一两个人。
陈小桑不同意:“往后她们要去权贵人家给夫人们看病,怎么也不能这么敷衍。”
“那你说,要怎么取名?”
陈小桑想了想,道:“要不用药名做她们的名字吧?比较适合她们以后的医女身份。”
婢女们高兴地互相对视。
主家说了,她们以后要出入权贵之家给人看病。
这就是真的要教她们学医啊!
云苓坚决不答应。
药材名字倒是好记,可对不上脸啊,还得费心。
陈小桑只能道:“那就在后面缀一两个字,这样也好听些。”
无论如何,总比阿大好听吧?
不用费心,云苓自是答应的。
陈小桑想了想,道:“大夫别称杏林,不然,我们就取前面的杏字?”
云苓点了头:“那就叫大杏、二杏……”
陈小桑抹了把额头的汗:“师父,你怎么跟我爹一个样了?”
“你爹取名字好记得很,实用。”云苓倒是丝毫不避讳自己学的陈老汉。
既然名字已经取好,人也交给云苓了,事儿也算定下来了。
不过大杏她们的袄子都破破烂烂,也没被褥,昨晚是在大通铺里挤了一晚上,这会儿陈小桑跑去找李氏,说起被褥的事。
李氏就道:“等你五哥回来,让你二哥去买些棉花和布回来,给她们做些被褥。”
大冬天没被褥可不行,人要冻坏了的。
“还有袄子,娘,二嫂在面馆忙活,没人给做袄子啊。”
李氏笑道:“以前咱全家的衣服鞋子都是我做的,也就是再捡起来的事。”
以前二树媳妇没嫁进门时,李氏还不是得做针线活儿么。
只是二树媳妇的针线活做的比她好,往日二树媳妇又不能出门,家里的一应针线活儿都交给二树媳妇了。
晚上陈二树回来,李氏就让他去多买些棉花和棉布回来。
家里倒是有不少宫里赏赐的好布料,李氏舍不得拿出来。
所以这会儿也就是拿了棉布来用。
陈二树拖着满满一马车的棉花和布匹回来后,李氏在院子里架了个板子,让陈五树来弹好棉花,就用线纵横交错地固定住了。
天气冷了之后,老陈家就升起火盆,李氏坐在火盆边,拿着针线一针一针戳着被单。
十个丫头分别围在火堆旁边,边烤火,边听天冬教她们识字。
为什么是天冬呢?
当然是云苓指使的。
她只用每日让天冬背一背药性,再偶尔给十个丫头讲一讲怀孕的忌讳。
天冬倒是教得起劲儿,不过一到云苓讲女子怀孕的事时,他就有些不乐意听。
毕竟他连产房都进不去,听了这些也没用。
云苓也知道这个道理,也不勉强他,只让他在一旁背书。
在火堆旁边背医书还是很舒服的,全身暖呼呼,背着背着就犯困。
天冬打了哈欠,勉强提神后继续背。
不过他偶尔也有怨言,云苓当然不会听,他只能跟李氏嘀咕。
“我师父教我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都想跟着小桑一起出去给人看病了。小桑教我的比师父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