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着平定胡人,却没想过若是这么做,多劳民伤财。
一旦两国开战,百姓必然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沈睿庭的法子,不仅解决两国争端,更甚至能让两国百姓生活更上一层楼。
高下立现。
他是由衷敬佩沈睿庭。
严白看着两人客气,连连摇头:“真是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
他还以为他能得个榜眼,如今看来是保不住了。
这状元啊,大抵是这个沈睿庭的了,榜眼必然是周建同,他十有八九是探花。
虽说成绩还没出来,他只简单一听也能知道。
周建同笑着对严白拱手:“严兄太自谦。”
“这是有自知之明。”严白摇摇头,看看沈睿庭,又是叹口气:“沈公子还不到弱冠之年,便有如此见解,真真是天资过人呐!”
他弱冠之年才考上秀才,可这位已经来参考殿试了,还力压他与周建同,真真是少年天才。
“佩服佩服!”
两人对沈大郎敬佩不已,大殿上也是连连感叹。
户部尚书姜大人感叹:“这等法子,竟是出自一位不到弱冠之年的少年,真真不可思议。”
“这是我大梁之福,也是圣上之福啊。”刑部尚书感叹。
胡人来犯已经是大梁几十年的难题,竟是被一位少年给从容应对了。
谁能不感叹。
原本争得面红耳赤的两拨人,如今很自然统一起来。
皇帝欣喜不已,对陈阁老道:“陈阁老果真有眼光,竟收了如此惊才绝艳的弟子。”
经过皇帝这么一提,其它官员面色各异。
他们怎么就没发觉沈睿庭这号人呢?
若是提早发觉,再纳入自己麾下,又是一大助力。
想到这儿,那些人心里很是恼恨。
毕竟每年都会有大量学子给他们投拜帖,沈睿庭定是给陈阁老投的拜帖。
陈阁老乐呵呵道:“侥幸侥幸。”
众位大人:“……”
他们怎么没侥幸收这么个好弟子?可见这话是假的。
皇帝笑道:“今年这前三甲都大大出乎朕的意料,就是严白与周建同,都有大才。”
当然,他心里还是最喜欢沈睿庭。
一开始看到藩王那篇文章时,他只觉得沈大郎是年轻气盛,有胆识,能直击要害。
但年轻人嘛,总归顾头不顾尾。
到胡人问题时,他以为沈睿庭还是会提打仗。
所以周建同提出打仗后,皇帝猜测沈睿庭该慌了,甚至也没什么能说的,谁知道他会提出贸易这个建议。
这说明他不是一个只想着打仗的年轻人。
他有自己的思索与判断。
因着藩王影响整个大梁,最先要解决的是藩王问题,甚至想出分化这一招。
在解决藩王的问题上,无论如何是不能同时再树立胡人这个敌人,使得朝堂两面受敌,就以温和方式过渡。
他真真是思虑周全,有治国之才啊……
皇帝敛了情绪,问在场臣子:“你们说说,前三甲该如何排?”
户部尚书对皇帝行礼,道:“按才情,状元自是沈睿庭,榜眼周建同,探花严白。”
“探花需要才貌双全,需得长相俊朗,怎么能是严白?”刑部尚书反驳。
前三甲是需要去游街的,状元榜眼只要有才就行,探花却不同。
一般来说,探花都是年少有为,才华横溢,还得俊郎非凡,是他们大梁的门面担当。
严白脸皮皱巴巴的,怎么都配不上“俊朗非凡”四个字。
众人为难起来。
兵部侍郎安安静静站着,一言不发。
原本殿试是二品及以上才能参与,可他的顶头上司还关在刑部大牢。殿试需得六部都有人,他就被喊过来了。
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