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太医都是五六十岁,年纪轻的也有四十多了,不都比云大夫年纪大么。他们都没治好魏夫人,倒是云大夫和那位陈大夫治好了,便不能用年纪说事。”
皇帝被说得心动了,多一个人便多一个人,倒也不打紧。
“就依皇后。”
陈家门外的陈小桑还不知道她已经被预定要进宫了,她还跟沈大郎在外头等着。
一直等到角门再开,她想去看看情况,便见沈兴义和云苓出来了。
她打着招呼过去,便被云苓靠上来了:“小桑,太吓人了,里头太吓人了!”
陈小桑身子小,只能勉强趁着整个身子靠着她的师父:“你要坚强呀师父,我拖不动你。”
云苓巴巴看着她,泪眼汪汪的:“你师父要是不坚强,这会儿都走不出来。”
沈大郎见她手脚这么软,便让陈小桑把云苓放到地上,自己赶忙去将马车赶过来,再将云苓扶着上了马车。
“太吓人了,这种地方不能来,会没命的。”
陈小桑把她师父的手脚摆好,这才拍拍胳膊坐在她对面。
把她安顿好,沈大郎才有空闲问沈兴义:“没事吧?”
有事,有大事!
到嘴却是:“没事,先回去吧。”
“你的马车呢?”
“在里头,等他们送出来。”沈兴义往陈家门内一指。
很快,角门再次打开,下人将马车送出来,还专程送了块木牌子给沈大郎,道:“二夫人嘱咐了,将牌子挂在马车灯笼旁边,巡街的人见到我们家的牌子便不会上前盘问。”
沈大郎道了谢,又问了陈阁老的情况,得知陈阁老还不见客,便行了一礼,将木牌子放在灯笼边上吊着,让人能看得到木牌的模样,这才赶着马车离开。
沈兴义赶着空马车,一路心不在焉地回了家。
门口的陈老汉见他们回来,便喊李氏给烧水准备晚饭。
原本安静下来的院子再次忙碌起来。
折腾这么会儿,陈小桑也饿了,吃了满满一大碗热腾腾的鸡蛋面,便被她师父抱着拉回屋子了。
云苓眼泪汪汪瞅着小徒弟:“小桑,今晚我要做噩梦,你陪我一块儿睡吧?”
陈小桑凑近了看她:“师父,你怎么吓成这样了?”
云苓搂着陈小桑,大脑袋在陈小桑的肩膀蹭来蹭去,委屈道:“你师父今儿差点回不来了,早知道我就不帮你去给人看诊了,从魏家出来,就被一群人给围住,硬是把我们带到陈家给皇后看病。”
陈小桑拉开她的手,瞪大了眼问:“你给谁看病?”
“皇后啊,我不是说了么。”
“皇后该在宫里啊,怎么在陈家呢?”
这事儿云苓也不知道:“我去陈家时,她已经在了。不止皇后在,皇帝也在。”
陈小桑恍然,难怪他们敲了门,门房一直不让进。
即便到后来云苓和沈兴义出来,角门也一直是关着的,门房也一直没再出来跟他们说一声。
陈小桑爬到床边,穿上小鞋子便要去找沈大郎。
云苓哪里愿意她走,一把将她拉回来,道:“我今儿差点没命了,吓得很,你得留在这儿陪我。”
陈小桑想了想,给她出主意:“要不我给你扎几针,让你思绪安定下来,早些睡觉?”
想要安神,喝汤药的效果比扎针要好。
可是这会儿去弄汤药太麻烦,还是扎针来得简单。
云苓想想也觉得扎针好,便躺得好好的,对陈小桑道:“来吧,你先给我扎两针,等我睡着再走。”
陈小桑便拿出几根针,在云苓头上扎了几针,便坐在床边等她如睡。
谁知往日倒床就能睡着的云苓,这会儿哈欠连连,却一直睁着大眼睛不愿意睡。
她还有怨气,“皇后自己身子根基毁了,我也没能耐治好,皇帝就